實力在平州所有聞賢閣中最強。
提到平州,且多一嘴——
道:平州乃沿海人口經濟最繁稠的地方;
是(北)陳國最大的一個州!
於滄水以北、瀾江兩岸占地最廣的是東臨郡;
郡轄十四個縣。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縣,正乃柳穿魚當前活動的既縣。
既縣坐擁七所重鎮,如思歸、新居等;
郡、縣治所同在新居。
新居聞賢閣就比較「官方」了,名義上聽從東臨郡太守調遣。
然而連柳穿魚這樣對時事漠不關心的傢伙都知道,郡守懦弱無能,空有名頭。
郎步奇武功高強,隨時可能突破宗師;
郡守萬分倚重;
是以,其雖只是新居聞賢閣閣主,據說啊,東臨郡另外十三個縣的聞賢閣,實則也歸附於他。
難怪郎閣主那麼有錢!
柳穿魚只得出這一結論。
約等於,這一張手帖也很值錢……
手帖瞬息化為齏粉。
柳穿魚反手甩出長鞭,肆意飛卷。
有如自虛空中卷到一身勁裝的男人。
對方跟他一樣,戴著面具,不一樣的是對方的臉部完全被罩住。
白衣劍客嫌棄地瞥開眼。
惡鬼狀面具,看一次被丑一次。
突如其來是一句:「言而無信!」
對方沒試圖掙脫九節鞭,粗糲的、難聽的聲音,不見任何情緒:「只是路過。」
柳穿魚一改人前寡言的作風,表示不信:「順帶殺我?」
對方默然。
劍客惋惜看向地上「齏粉」:「郎閣主的手帖,很值錢。」
對方聞弦歌而知雅意,掏出一塊竹板,運真氣於指尖,很快寫好一份……「借據」。
顯然,兩人有種奇妙的默契。
柳穿魚連忙道:「至少值五、十兩銀!」
對方沒異議,寫明某年某日於某某地欠下某人十兩銀子;
主動將竹板借據送遞跟前。
白衣劍客嘴角微翹,借據藏入百寶袋。
不再計較對方的「暗殺」,語氣是些許活潑的:「鬼兄欲往何方?」
「鬼兄」回:「殺人。」
柳穿魚:「……」
說了等於沒說。
對方乃「畫樓」天字輩殺手,乾的可不就是殺人的營生?
當然,殺手這個名頭,是江湖人硬扣上去的。
人家「畫樓」自詡「執命丹青手」,有個勞什子口號「為蒼生持公、替百姓執命」,便以判官筆書畫乾坤,可謂「大義凜然」……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