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穿魚想想,又道:「也或不急,進出的人越多,經驗也越多。」
不過,去晚了難說稀缺資源會不會被薅光?
鬼兄不置可否「嗯」著聲。
該說的說完了,鬼兄沒如往常那般,來去匆匆。
待在小院,半天不走人。
柳穿魚也不在意,一個晚上、一個白天沒怎麼練功,趁著晚飯前的空隙,揮個幾千劍。
直到,一起用過晚餐,劍帥說要去百兵塔頂打坐,鬼兄慢吞吞收拾靈犀鏡,終於離開了。
「賢弟。」
骨碌碌的輪轂聲在夜裡分外明顯。
柳穿魚睜開眼,看著驅使輪椅「走」到身邊的青年。
給一個眼神:「?」
聶追鶴沒看向他,微微仰頭,注視著天空,感慨:「今天的月色真美。」
柳穿魚默默盯著勉強看出輪廓的一線月牙兒。
美在哪裡?
少莊主偏過頭,笑吟吟地打量他:「一整個晝夜沒見到賢弟,怪不習慣的。」
柳穿魚淡定點頭。
明白了。
鶴兄寂寞空虛冷了。
少莊主沉默,過了片刻,忍不住又出聲:「屢次三番邀賢弟共餐,卻遭拒絕……差點以為賢弟厭倦為兄了。」
柳穿魚歪歪頭。
想起來了,拿出3張金票遞過去。
少莊主疑惑:「這是?」
柳穿魚很坦然:「鬼兄不小心打碎你的花瓶,賠償。」
少莊主默,半晌才道:「果然,賢弟背著為兄,偷偷藏了人嗎?」
柳穿魚理直氣壯:「沒有偷偷。」
少莊主失笑,接過金票,說了聲:「那花瓶造價355金。」
柳穿魚表示明白了:「下回我讓鬼兄補上。」
少莊主眉目含笑,凝視著劍帥的面具,給人一種多情的意味。
「你說的『鬼兄』可是畫樓天煞?」
「嗯。」
「所以,他是賢弟的什麼人?」
柳穿魚不假思索:「好朋友。」
少莊主點頭,就好奇:「我在賢弟心目中又是什麼身份?」
柳穿魚沒遲疑:「好兄弟。」
「郎步奇呢?」
「好知己。」
「藺不知?」
「好……」柳穿魚想了想,「好人,好官。」
少莊主悠悠長嘆。
柳穿魚瞥一眼,心道:鶴兄又在多愁善感了,不愧是破爛嬌氣鬼。
少莊主許久沒說話,一副思索的姿態,眼睛一直盯著劍帥的腿。
久了,某劍帥感到心裡毛毛的,沒法專注打坐,問:「為何這樣看我。」的腿。
少莊主語氣含笑:「看賢弟也只有兩條腿。」
柳穿魚:?
少莊主眉間透著輕愁:「怎麼就這麼會踏許多條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