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有時會被製成蠟燭,賣得比尋常明珠更貴!
柳穿魚看著鬼兄取香脂,動作嫻熟、特別麻利。
「鬼兄看似手熟。」
「嗯。」
柳穿魚明悟。
畫樓也是做生意的,像「綺夢樓」,客人有餘錢,往往會順便買些冷篁香脂蠟燭。
冷篁檀只生長在不咸山,因而人們推斷,副業賣蠟燭的畫樓,總部藏在群山。
柳穿魚尊重好朋友的隱私,沒作過多打探。
眼看一棵樹的油脂取完——乳白液體變得透明,意味著香脂質量不夠了——轉而敲起另一棵樹幹。
敲啊敲的。
收穫六十三筒香脂。
劍帥暗自讚賞:鬼兄準備得好充分!
好奇問:「可制多少蠟燭?」
「九根。」
「這麼少……」
轉念想,一根冷篁香脂蠟燭能賣百金,這麼一下午,收穫近千金。
可不比人命買賣賺得多?
柳穿魚這麼想,也這麼問:「畫樓為甚不主業經營冷篁香脂?」
鬼兄沒隱瞞:「產量不足。」
一棵冷篁檀起碼七年才能產出兩三筒香脂;
冷篁檀零零落落散布不咸山,總數其實不多,其只能生長在岩壁紫壤間,也難以大規模種植。
柳穿魚點頭表示了解。
鬼兄好認真。
他不過隨口一說。
轉頭,接著敲……木聲沉悶,餘音迴蕩。
柳穿魚眼睛一亮,忙道:「隨我上樹。」
鬼兄應:「好。」
冷篁檀筆挺高直。
足有三十丈高!
在二十丈處,枝椏張開,規整如撐天的巨傘。
樹葉密集,葉背茸毛,皮膚觸碰,會奇癢無比。
於半步宗師而言,都不是問題。
柳穿魚在「傘骨」間扒拉。
「鬼兄,看。」
新枝老葉塞滿的一個樹洞!
柳穿魚得意無比:如此隱密的寶地,都被他發現了。
唔。
其實歸功於一位「朋友」。
柳穿魚微微走神。
二十年過去了,「朋友」估計早沒啦!
悵惘一秒被拂走,劍帥嚴肅盯著窄小洞口……小少年都難鑽進的洞,他長大這麼多,想進去除非縮骨功。
或者,乾脆砍掉此木。
砍掉肯定不行。
如今的劍帥,見多識廣,合理懷疑這裡是一處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