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扉把頭靠在楚宴肩上,楚宴伸手從後面繞過他的背撫上他的脖子輕輕的揉了揉,「等會兒到家我再給你按按。」
謝扉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接下來就麻煩楚總的照顧了——」
謝扉拖長聲音,像撒嬌一樣。
楚宴看著謝扉的左臂和腿,似是有些遺憾的說,「是得正經好好照顧了。」
謝扉失笑出聲,「正經照顧?別說的那麼不正經啊楚總。」
楚宴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和井覃,有些遺憾的沒繼續調笑。
不然可能會被謝扉揍。
謝扉再次來到楚宴家,但和以往不同,這一次他要在這裡長住,短住跟長住是完全不同的,在長期的朝夕相處中,兩個人性格上的缺點都會暴露,會有摩擦,會吵架。
謝扉想不出自己和楚宴吵架的畫面。
不過他還是有些忐忑的,但沒表現出來。
他私底下其實是個比較懶的人,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裡東西還會亂放。
謝蕊女士對此就頗有微詞,但是從小說到大孩子也沒能完全改過來。
不過很快謝扉就沒時間胡思亂想了,因為他和楚宴的第一次爭吵比他想像的來得快多了。
謝扉冷著臉坐在楚宴房間的沙發上,楚宴卻無視他的冷臉,給他倒了杯溫水後開始幫謝扉整理他為數不多的行李。
「你非得將你的意願強加在我身上嗎?」謝扉冷臉看著忙碌。
楚宴把謝扉的衣服拿到浴室洗衣簍里,明天阿姨會根據衣服的材質決定機洗,手洗還是送去乾洗。
「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願,反而是你,公主殿下我們得尊重客觀事實,你受傷了,傷口還沒好不能洗澡。」
楚宴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倚在沙發上邊喝邊說。
「我會很小心很小心,不會讓水碰到傷口,而且可以用保鮮膜把傷口包起來。」謝扉強調,可憐巴巴的抬頭看楚宴。
「你不可以,身上那麼多挫傷,把你整個人用保鮮膜包起來嗎?」楚宴不為所動。
「你難道能接受我不洗澡上你的床睡覺?」謝扉難以置信,「你的潔癖呢?!」
楚宴淡定的說:「我可以,我沒有潔癖。」
才怪!謝扉看著楚宴睜眼說瞎話,實在是沒辦法了,這廝軟硬不吃。
謝扉只能拉著楚宴的衣角看著他,也不說話。
兩人僵持著,楚宴看謝扉眼睛裡的水光越來越盛,眼看著就要哭出來,明知道謝扉是演的,哭戲屬於演員的基本技能,但還是忍不住心軟。
「非洗不可?」楚宴垂眸看著謝扉。
謝扉見有戲,不顧脖子的酸痛連連點頭,眼裡的淚水在動作下溢出眼眶,顯得可憐得不行。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謝扉。
楚宴就更不行了,但是,「不能洗澡,最多擦擦。」
謝扉左手動不了,所以一切都是楚宴代勞。
謝扉被抱進空浴缸里,浴缸壁提前加熱,但也不冷,反而暖乎乎挺舒服。
但是楚宴整整齊齊的而他...還是讓謝扉產生了很大的羞恥感。
謝扉忍不住蜷縮起身體,但扯到傷口疼的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別動。」楚宴皺眉,阻止謝扉的動作,「再亂動就不擦了,直接睡。」
這個威脅很有威懾力,謝扉立馬不敢動了,反正全身上下哪裡沒被楚宴看過,不止看過還親呢,況且他現在身上全是挫傷,有的結痂了有的還泛紅,醜死了。
謝扉想到這裡,突然開始擔心楚宴看過他這幅樣子,以後不會對他萎了吧。
謝扉目光飄忽,但楚宴半跪著在浴缸外,下半身被浴缸擋住了什麼也看不到。
而楚宴拿著半乾的毛巾小心的避開謝扉的傷口擦拭完好的皮膚,也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謝扉的目光。
而很快謝扉的注意力就不在這上面了,因為楚宴越擦越往下。
楚宴按住謝扉想抽動的腿,「別動,等會兒又疼。」
謝扉也不想動,但是他控制不住啊。
「這裡...但倒也不必如此仔細。」謝扉紅著臉小聲說。
「不是就是這裡才要仔細嗎?這裡才是最容易滋生細菌的地方。」楚宴換了一塊乾淨的熱毛巾。
「這裡真不用...!」
「要的要的——別亂動。」楚宴皺眉低聲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