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河也想說這句話,萬寧怎麼能不顧及一家子的情分家醜外揚了,這種事一般藏著掩著都來不及,毛頭小子為了一時意氣算是讓他跟著丟臉了,宋遠河不高興就沖萬寧的姐姐撒氣,萬寧的姐姐在家氣急敗壞的罵萬寧。
她身邊的丫鬟還在拱火:「不如夫人給京城家裡寫一封信說一說,小公子如此下您的面子不聽話實在不該,讓京城的大將軍教訓教訓才是,不然以後您如何自處?您可是小公子的親姐姐哪有人這麼不懂尊卑的。」
然而萬寧的姐姐只是在那里抹眼淚不動手,她心里知道為了這哥寫信回去挨罵的不會是萬寧,反而是她要被埋怨,她自己心里其實是知道自己為了夫君對弟弟有些苛刻了。
所以只對丫鬟說:「你哪裡知道,我家裡一向只看中兒子不看重女兒的,就算是萬寧的錯我父親也要罵我,不必寫了都是我命苦。」說完又開始抹眼淚。
然而這次的事情還沒完,宋遠河因為最近外面的風風雨雨被罵的臉上掛不住不敢出門只請假在家跟夫人置氣的時候衙門裡也來人了。
「宋大人,這是新的調令,您好幾日沒有去上衙我只好親自給您送來了。」來人一臉的客氣,不過仔細看就發現他眼裡都是看好戲的戲謔。
宋遠河接過調令文書一看險些站不住,身子晃了晃才穩住,他本來的官職是文書類的,雲州城的一些重要文件都要過他的手算是比較重要的位置還能常見城主經營下去很有前途,一般這個位置沒點人脈根本拿不到。
好些進士當官當了一輩子都奮鬥不到這個位置,更何況還是雲州城這樣富裕地方的文書類官職,這次的調令下來直接把他調去做基層衙門的文書管理了,雖然都是文書類的官職,但是一個相當於省長的身邊人,一個是鎮裡的文書那差距簡直是天上地下。
這讓宋遠河如何能接受:「敢問齊大人,上面怎們就突然就給我調職了呢?而且就算調任也不能如此吧?這不合規定?」
來送調令的齊大人就等著他問呢,呵呵一笑踹起手來就道:「敢問宋大人這調令哪裡不合規矩了?」
直到齊大人面帶諷刺的話出口宋遠河才發現了不對,以前齊大人跟他是同僚,共事以來關係一直不錯的,這落井下石未免也太快了,不過他還是忍著道:「就算調任我沒有做錯事也該是平級調任,如何能下調這麼多的等級去底下衙門做事?」
這下齊大人陰陽怪氣的笑都不掛了,直接冷哼一聲:「不過是讓你去到你本該去的位置,以你宋遠河的本事如今的位置本就不該你坐著,沒本事靠著岳家舒服了這麼久也該騰位置了,好叫你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水平,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沒有萬家撐腰你給本大人提鞋都不配,讓你跟我做同僚都是侮辱我齊某的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