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身上的狐裘,動作隨性,卻很優雅。
「怎麼,連自己寫的信都不認得了?這些可都是你寫給陸航之的信啊……」
男人淡定地說道,然而李彩華可沒他那麼淡定。
她掃了一圈地上散落的信,慌神之時,隨意拾起一封信拆開來看,是她的字!
李彩華不相信,又拾起另一封……
她反反覆覆,只為求證。
待不知是看了第幾封時,她茫然地癱坐在地上。
這些都是她寫給陸航之的信!
她還記得每一封信的內容,不會有假。
「你還有想要說的嗎?」
梁宥沒有直視她,眼神盯著別處。
李彩華自知再怎麼辯解都無用,這些信白紙黑字,甚至有些內容寫得相當深情露骨。
既然信已經落到了他手裡,那麼想必他也看過。
李彩華咬著唇瓣,一滴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了眼眶。
「你當真以為我只截了你一封信?在你有了這個心思之後,你給他寫的所有信我都讀過了,字字有情,句句情深,看來你對陸航之這個男人是念念不忘啊!」
對於這些信,李彩華不敢回嘴,也沒有回應的意思。
她只能任自己的淚水嘩嘩落下,眼淚里含著悔恨和羞愧。
「但是妾身真的沒有和陸大人私通,妾身真的沒有……」
她聲淚俱下,她還想討回自己最後一點自尊。
梁宥眼眉一挑,似乎對這不感興趣。
「我今日來,不是想聽你辯解的,是來給你一個選擇的……」
男人故作停頓,冷靜的瞳眸如千山高原,一眼望不到最深處。
「如今陸航之和他的夫人已經和離,彼此再無關係,你與他還可再續前緣……反正你也清楚,我是不會留一個心中有其他男子的女人在身邊的,就算你執意留下,我也不會再寵你,留在我身邊,你只會孤獨終老,還不如回到你深愛的男人身邊,至少你和他還是有點希望的。」
李彩華流出眼眶的眼淚戛然而止,她放直視線,呆愣地盯著某處。
隨後她遲疑地看向梁宥那頭,但她沒有抬起視線與他對視,只敢盯著他的靴子。
他們……和離了?
那航之豈非……是一個人了?
「我……我……」
她猶豫,她害怕。
她猶豫該如何選擇,她更害怕陸家不會接納自己。
不管選左還是右,都是冒生死的博弈。
「你如今至少還可以做陸航之的侍妾,或者是他的外室……但在我這裡,你將再也得不到任何名分和寵愛,你自己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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