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為什麼沒給我脫衣服?」溫馳盯著許深突然翻起了舊帳。
許深驀然想到了重逢時溫馳身上穿的那件米白色西裝,垂下眼看著溫馳長長的睫毛說道:「當時不太合適。」
「那現在呢?」溫馳桃花眼一抬,笑著反問道。
許深盯著溫馳的眼,往對方那探了探:「…你覺得現在合適嗎?」
溫馳眯著眼雙手往後撐住床,露出一個讓人賞心悅目的微笑:「我沒說不合適。」
許深輕挑起左眉,緩慢地眨了下眼,在溫馳的視線中微微俯下身子,手試探地搭在了溫馳駝色大衣的腰帶上,見對方沒動靜,便緩緩解開給人脫了下來。
「溫馳,」許深的聲音從溫馳頭頂上傳來,溫馳抬眼便見許深在自己面前蹲了下來,「我可以握你的手嗎?」
「可以?」溫馳不明就裡。
感到自己的雙手被人從身後拉起,然後慢慢牽到身前來,乾燥溫暖的體感從手背上蔓延,許深磁性的嗓音在房間裡緩緩響起。
「別人也可以握你的手嗎?」
溫馳垂眼看著面前的許深,腦子醉暈暈地搞不懂這人想幹嘛,開口笑道:「他們要怎樣握?」
「就像我這樣?」許深尾音微微上揚。
溫馳低頭看向自己手背上覆著的手,手指骨節分明,乾淨又修長,指甲修剪的很整齊。
許深捏了捏溫馳的手指,示意自己在等回答。
「別人不行,」溫馳張口道,隨即抬眼一笑,「我會踹人。」
感覺自己的心被嘶呼呼撓了一下,許深剛想再套點什麼,便聽到溫馳打了個噴嚏,於是三下五除地脫掉了對方的毛衣,伸手要扒下對方褲子時頓了頓,取而代之地給對方裹上了被子。
「褲子你自己脫,我去給你放熱水。」
看著許深調高了空調溫度後拐進衛生間的背影,溫馳挑了挑眉,百無聊賴地拉長調子喊了聲「好」。
剛把浴缸里的水放好,許深便聽到背後突然了傳來了開門聲,轉頭一看,便見溫馳站在衛生間門口,穿著個險險蓋到大腿中間的白色單衣,人玩起了下衣失蹤。
許深關掉水頭的動作一滯,緩緩直起腰來,在溫馳抬起的眼角中平復著心跳:「你……有穿著底褲嗎?」
「嗯?」溫馳低頭看了眼自己白白的大腿,伸手便要扒拉,「那我現在脫掉。」
還沒動作的手便被許深猛地一攔,溫馳掀起眼皮抬起頭,眼帶桃花笑眯眯道:「要和我一起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