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它幹嘛?」
許深突然的一句話給溫馳嚇了個哆嗦,緊吸了口氣抬起頭來,便見許深倚在門框上,半挑眉地瞅著自己。
「它又沒送你看病,給你做飯,為你鋪床,你是不是感謝錯對象了?」許深邊說邊朝溫馳走來,抬腳輕踢了一下十七,皺著眉嘟囔了聲「去去去」,便一屁股坐在了溫馳對面的茶几上,理所應當地霸占了十七原來的位置。
「那我…」溫馳微微抬頭看向面前的許深,糾結了一下措辭,「也親一下你?」
許深發出了不屑一顧的鼻哼,朝左側臉不去看溫馳,在內心和尊嚴面前糾結了一番,十分不情願地選擇了要臉的尊嚴:「誰給你親?」
溫馳知情知趣的「哦」了一聲,瞥了眼被擠到一邊委屈巴巴的十七:「那我還是去親十七…」
話還沒說完,溫馳視線便一個猛然上升,肩膀一緊下意識抱緊許深的脖子,人被對方攔腰抬了起來。
「主臥和客臥的床被單都換的新的,選一間?」還沒等溫馳張嘴回答,許深便拍杆下了定論,「今晚不是要消遣嗎?乾脆一起睡主臥算了。」
溫馳:「…」
和許深四目相對,溫馳感覺有隻手不太老實,順著自己的衣服下擺鑽進了腰背處,再沿著脊骨緩緩往上走。
抽了口涼氣,溫馳抬手攔住了對方的鹹豬爪。
其實溫馳出了醫院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本來就是自己說的消遣,如果對方是許深的話,他倒是挺樂意的,畢竟對方身材和臉都很不錯。
溫馳擅長處理曖昧的關係,語言的勾連說的是得心應手,情感的拉鋸也會保持著適度的距離,但他和別人僅限於脖子以上的交流,脫衣服這種事情打心底里還是有些抗拒。
手悄咪咪伸進許深的衣服里,溫馳能感到許深呼吸一滯,連帶著掌心此起彼伏的腹肌都一顫:「許設計師心急什麼?」
身體的纏綿,並不一定要把心都交出去,他和許深,並不一定要相知相愛。
對他而言,許深確實不一樣,所以他推拒逃避的也最厲害,但事情已經到了此時此刻,溫馳心中對自己強調——
只要他做好劃界,不要雙腳都踏進去就好了。
這樣,對方就不會有進一步的了解,也就不會有進一步的愛與恨。
這樣,自己就不會陷進去,也就不會抱著毫無根據的希望,想要去訴說,或者尋求原諒。
曖昧而已,溫馳在心中重複道,曖昧而已,這是他最擅長的事。
「要和我一起洗嗎?」溫馳眼尾一抬,朝許深輕飄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