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凱聽到後直直的看向溫馳,猶豫地張了張嘴:「我不明白……感情沒有真心怎麼開始?」
「對我而言……」溫馳垂下眼,看著杯中早已涼透的咖啡,「沒有真心的感情才最容易開始,所以媒體並沒有說錯,『玩的花』,確實是符合我的評價。」
抬頭看向呆愣愣盯著自己的蘇凱,溫馳柔情又曖昧道:「你現在還覺得自己對我的認知是對的嗎?」
「那……」蘇凱垂眼用手抹了下冷飲外面結成的水汽,輕輕說道,「…那許設計師呢?你也像拒絕我一樣,拒絕了他的告白嗎?」
溫馳在聽到「許設計師」這四個字時人便一愣,對上蘇凱看向自己的目光後緩緩垂下眼,夕陽的黃昏透過玻璃窗打在咖啡杯一側,溫暖的黃紅色照在溫馳搭在杯把的手指上。
「……看來昨天的電話讓你誤會了,」溫馳抬起眼來朝蘇凱笑道,「他沒有向我告白。」
許深說過什麼?
說過在意,說過放心不下,說過聖誕節快樂,說過我要追你,說過有好感。
但他真的,從來沒說過喜歡。
溫馳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高鐵上和許深的對話。
「你喜歡我嗎?」
「你想要我喜歡你嗎?」
「最好不要。」
所以許深真的,沒說過喜歡。
溫馳摩擦著咖啡杯的杯把,他承認心中又怕又期待,他期待許深讀懂他,但他又怕許深太懂他。
他的孤寂像是個瞎子在尋覓光源,對許深,他只是一個在隆冬寫著情書的盲人。
可惜,瞎子看不到光,盲人讀不出愛。
他們也只能知情知趣的保持曖昧,然後在時間的蹉跎下,等待一方主動離開。
「我不會走,你也別想著逃。」
溫馳驀然想到了許深在陵園前對自己說的話,心跳緊跟著漏了一拍。
「我明白了……」蘇凱看著失神的溫馳笑了一下,「他比我懂你。」
溫馳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蘇凱,張了張嘴又緩緩閉上,然後垂下眼將視線放到窗外:「是嗎……」
夕陽西下,時間到了傍晚,溫馳說自己還有些事便暫時留在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