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聽到了D城大樓外我和我母親的對話嗎?」
許深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被嘴裡的辣椒嗆了一口,咳了兩下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涼水,卻連帶著胸口都火辣辣的。
「不是沒去嗎……」
「後來有見一面。」
看著許深眯起眼瞅著自己不爽的樣子,溫馳感覺今晚的餃子可以不用蘸醋了,逗完了人便笑眼一彎開始給人順毛。
「你知道她跟我說過什麼嗎?」
「什麼?」許深想聽又不想聽。
「她說,」溫馳故意拉長了尾調,然後想到了什麼後垂下了眼,「祝我能找到那個拿著鑰匙的人。」
「鑰匙?」許深疑惑的重複了一句。
「我找到了啊……」溫馳掃了眼桌上的一盤盤菜,抬眼朝許深笑道,「又會做飯,長的又帥,身材又好,人還有錢——而且還是個小年輕。」
聽懂了溫馳話里的「鑰匙」意味著什麼,許深咳了兩下努力維持著面容的正經,可惜繃的不太好,在溫馳的一聲聲誇獎中迷失了自我,給人一種臉抽了的感覺。
溫馳看著許深完全繃不住高興的臉笑了一聲。
怎麼在官場上演的那麼「霸道總裁」,到他這兒就成傻小子了?
「咳咳,你這是圖我年輕?」許深開始得寸進尺,「我怎麼記得有人之前嫌棄我只是個大學生……是誰來著?」
舊帳翻到了自己頭上,溫馳伸出左手像條蛇一樣慢慢滑上了許深的手背,有一下沒一下的揩油。
「親愛的我錯了,你也知道我當時不是真心的,」溫馳表情誠懇,滿含歉意繼續道,「還有,我圖的分明是你的美貌,我見色起意。」
聽著溫馳流暢認錯和毫不收斂的話,許深倒吸一口氣抽出自己的手。自己打出的招式被對方以柔化剛,對方纏綿的眼神像是無形的絲綢給他裹了緊實。
「…流氓,吃個飯還占我便宜,」許深搓了搓自己右手的手背,感覺神經元都在發熱,「多吃點肉,菜也多吃,水果沙拉也吃點兒,裡面還有我媽給的紅富士……」
聽著許深一頓嗶嗶賴賴,溫馳極其緩慢地捻了捻手指,在遠處的煙花聲中笑著慢悠悠吃起了熱乎乎的飯菜。
人必用冬日之心,凝視霜與枯枝,陳舊的松樹上墜滿新雪,倒像是愛情。
今夜,你是新月,我是波濤,無他,只是相牽,相知,與相愛。
大年初二,溫馳開著許深的SUV,把車停在了加油站旁。
許深到店裡給加油卡充錢去了,溫馳則無所事事的聽著緊挨著的大型超市外放的《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