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牛伯看到柳含煙人事不省,便坐下來像模像樣地探著他的脈搏,眉頭鎖成了川字。
趙玉歡一直盯著牛伯,見他摸了半天柳含煙的手腕也沒說話,於是著急地問道:ldquo牛伯,瞧出啥來沒?這人怎麼樣,能死麼?rdquo
牛伯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診不出來還是診不明白。
趙玉歡是個火爆性子,大聲嚷道:ldquo牛伯,你倒是說話呀,別光晃頭啊!rdquo
牛伯翻了他一眼,沒好氣道:ldquo脾腎陽虛生內寒。rdquo
趙玉歡聽得一頭霧水,看似虛心地確認道:ldquo牛伯,你是說他腎虛嗎?那還是得補啊,是吧?rdquo
牛伯點了點頭,然後問道:ldquo他平時都吃些什麼?rdquo
趙玉歡道:ldquo還吃啥?已經三天未進水進食了。rdquo
老郎中鬍鬚一撅,生氣地說道:ldquo胡鬧!那怎麼成,得多吃些溫補食物,才能體質強健,三天不進食,人不得餓昏了!rdquo
趙玉歡嘟囔道:ldquo他自己不吃,又不是我故意刻薄他?rdquo
牛伯道:ldquo你既然負責伺候患者,你就得盡到責任。rdquo
趙玉歡覺得心中有愧,忙道:ldquo好了,牛伯,我知道了,那他昏迷不醒可咋辦啊?rdquo
牛伯道:ldquo又虛又餓,先餵他些水吧。rdquo
趙玉歡依照老郎中的要求給柳含煙餵了些水,大概是餵得急了,柳含煙咳嗽了兩聲之後,幽幽轉醒。
趙玉歡看見人醒過來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老郎中又囑咐病人這情況還需要些日子調理,不能操之過急。另外,他還交待趙玉歡後山上有一種艾草,可以采來煎服,對柳含煙的病情會有好處。
送走了郎中牛伯,趙玉歡心裡直犯嘀咕,對這牛伯說的話也半信半疑的。
柳含煙睜開了眼睛,氣若遊絲地看著趙玉歡。
趙玉歡見柳含煙還有精神頭看自己,心中那緊繃的弦終於有所鬆弛,緊張的情緒得以緩解。
他隨即坐在柳含煙的床頭,苦口婆心地勸慰道:ldquo師伯,你這次可真是把我嚇壞了。大夫說你餓昏了,你以後可不能再不吃不喝了哈,這自己的身子還得自己愛惜呀!rdquo
柳含煙以虛弱無力的聲音回應道:ldquo是我疏忽了,現在我的修為迅速地在衰退,是連凡人的體質都不如了。rdquo
趙玉歡聽不得這有氣無力的話,怕老頭想不開尋死,連忙安撫道:ldquo師伯,您可千萬別這麼想。咱們要積極面對,多吃多喝,把身體養好。剛才大夫不是也說了嘛,你這就是歲數大了,體虛,咱們後山有這個艾草,過幾日我去給你采了來,你吃上了保准能好。rdquo
柳含煙並無放棄之意,不過他也懶得跟這小子解釋,只說道:ldquo好吧,那便如此。rdquo
其實,柳含煙對這個赤腳郎中所說的什麼ldquo艾草rdquo並不報以希望,他知曉這是民間治療婦女陽虛的中草藥,自己的病灶豈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能瞧出來的。但他見趙玉歡一腔熱忱,也不願拂了他的好意,也就由著他去了。
隨後,柳含煙又對趙玉歡說道:ldquo玉歡,你從我的儲物袋子裡拿點東西出來。rdquo
趙玉歡道:ldquo啊?儲物袋?在哪裡?rdquo
柳含煙道:ldquo在我的腰間。rdquo
趙玉歡疑惑地在柳含煙的腰間查看。只見一條潔白如玉的腰帶緊緊束在柳含煙的腰間,其上掛著一個金色的小袋子,形狀小巧,宛如荷包,袋口用紅線緊緊扎住。
趙玉歡將它取了下來,拿給柳含煙瞧看:ldquo師伯,是這個麼?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