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留下她淺淺的牙印。
徐離陵唇畔漫開淺淺的弧,拍拍她的背,哄她睡。
*
翌日一早,起床洗漱,吃了些東西。
將飛駒與大花小黃從洞中帶出,鶯然和徐離陵繼續出發。
暮時飛出荒原。
一路不緊不慢地往飛霄城去,速度比來時還慢了些。
鶯然起先頗有急迫之感,怕秘境中的消息傳出。
但見徐離陵從容以對,且某日於客棧吃飯,真切聽到有人討論秘境之事,她倒沒那麼緊張了。
因事先傳出,沒有畫像。
世人只聽聞那人化作了一名書生,都默認是儒修。故而鶯然與徐離陵一路挺安穩,反見有幾位儒修因此被找麻煩。
鶯然心底對那些儒修有幾分慚愧與歉意。
徐離陵:「今日的儒修,往日的魔修。是誰挑起了紛爭?非是你我。」
鶯然心知——是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是那些趁機因私心而報復的人,是那些情緒無處發泄、便發泄於此的人。
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為惡是他們,擔罪的卻是別人。
到最後他們只需一句輕飄飄的「我也是好心」「我也是不知」,便推卸了責任。繼續過他們的安生日子,繼續將自己的私心打著仁義道德的名頭,發泄給下一個人。
鶯然沉了眉眼。
原本不管閒事最好,但斟酌間,還是出了手。
管他呢。
反正不日徐離陵的身份就會天下皆知了。
也剛好,神女不知為何,只傳了徐離陵的身份。
對於她的消息,反倒按下了。
鶯然心知神女對她或許另有盤算,暗暗小心提防。
這般行路大半個月,於三月初到達了飛霄城。
因岳朝秋惦記著比劍之事,早早在各城門安排好。
在如今飛霄加強防守的情況下,鶯然與徐離陵進城仍是暢通無阻。剛入飛霄,關熠便趕來,將他們帶往寄劍峰。
鶯然訝異:「你這麼早就從秘境裡出來了?」
關熠:「你們走後,我在裡邊呆了七日。尋不到更好的寶貝,又心心念念妹夫的劍,便出來了。一路疾飛,比你們早到兩日。」
鶯然心知他或還有幾分擔心自己的緣故,感慨萬千。關切了他幾句:「日後多顧著些自己。」
關熠也知此番比劍後,徐離陵的身份傳開,鶯然怕是也要被當作魔了。
而他要顧及先生師娘,不僅不能與鶯然同行,還得與她在明面上徹底劃清界限。
他應了聲,便嘻嘻哈哈同鶯然聊起秘境趣事,還有秦煥許秋桂的消息。
鶯然認真聽著,時不時與他說笑。
徐離陵靜陪著,並不打斷他二人。
這般行到寄劍峰,岳朝秋負手立於風雪間,早已等候多時。
他身旁,還有一位白髮老者。
鶯然認得,是玉虛風。
想到玉虛風與徐離陵的淵源,她向玉虛風頷首示禮。
玉虛風慈藹地笑著回禮:「讓比劍的人留在此地,夫人請隨在下去逍遙峰喝杯茶吧。就在一旁,也可邊品茗,邊觀劍。」
鶯然與徐離陵對視一眼,應下。
騎上飛駒,帶上大花與小黃,隨玉虛風往逍遙峰去。
關熠要觀劍,又是岳朝秋弟子,便留在寄劍峰。
逍遙峰蒼翠欲滴。
景致令鶯然憶起雲水縣的山野。
玉虛風與徐離陵相逢於千年前雲水縣的山野間。她想,這份情誼,時至今日,玉虛風似也沒忘記。
她對玉虛風頷首,在逍遙峰至高處的不知台落座。
大花小黃飛駒守於台下。
在此台,可望見寄劍峰上,岳朝秋與徐離陵正相對而立。
玉虛風拂袖,布下茶水與點心:「聽聞夫人與關熠同出雲水縣,在下亦然。這些點心,都是雲水縣的口味。」
鶯然點頭道謝,拿了塊雲水酥餅嘗。
她很久沒吃過正宗的雲水酥餅,有些忘了味道。
此刻一嘗,心中感慨正是此味。
玉虛風忽朗聲大笑:「夫人不怕我下毒?」
話音落,大花小黃立刻警惕炸毛。
鶯然並不驚慌,繼續吃著:「長老很會說笑。」
玉虛風哈哈大笑,撫了撫白須:「不知夫人的鶴霄九冥訣,練得如何了?公子是否為夫人補上了後四卷半?」
鶯然一愣:「你知道?」
她知曉,《鶴霄九冥訣》是徐離陵從乙玄道一所取。關熠也說過那不是正經手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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