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奇怪的目光包圍下,林清引更慌了,該不會是蒙汗藥下得太狠,直接把將宇送走了吧?
他在讀檔——損失幾萬積分,不讀檔——硬著頭皮挺到最後一刻之間反覆橫跳,身上的冷汗把裡衣都濕透了。
就在煎熬最甚的時刻,趙道士忽然道:「余老奶,你……往後不要踏進我這個門半步。」
咦……咦?
林清引詫異地抬起頭,看向趙道士。
趙道士雙眉緊鎖,神情複雜,充滿警惕地盯著林清引,但是顯然,他說出的話,是要放他走。
也就是說,將宇並沒有出什麼大事,這一關算是過了?
林清引壓住嘴角,忍耐住熬出頭的狂喜,戰戰兢兢地向趙道士欠身行了個禮,轉身邁著小碎步快步逃出院子。
待到院子裡只剩下趙道士和小弟們。
兩個小弟的神色依然一言難盡,其他小弟則充滿好奇,探尋地看向他們。
將宇究竟出了什麼事,讓他們表現如此怪異,卻又輕輕放過余老奶,沒有拿她問罪。
「都說人上了年紀,心裡就會扭曲。」趙道士凝重道,「沒想到余老奶竟然做出這種事……這……」
「這都要怪小五小六,怪他們偷懶,沒有看好傷患!」知情的小弟跟著痛斥。
究竟發生了什麼?其他人茫然,看看趙道士,又看看知情的小弟……
「但也不能做到這種地步吧,好好的人……渾身上下的毛,噗,都給剃了!」趙道士嚴肅的表情終於繃不住,一聲噴笑迸出來。
「是啊,見過闖空門搶財寶的,沒見過闖空門給人剃毛的……」知情的小弟表情也變得複雜,好像在一本正經地憋笑。
其他人都愣住了,這對話信息量有點大啊,什麼意思,余老奶在這看門,看著看著還把人渾身的毛給剃了?
雖然說那個傷患的身材還不錯吧,但人家畢竟全身上下沒幾塊好皮,好皮上長出來的毛也就那麼一點,還給人全剃了,這、這未免太渴了吧。
……
小五小六回來之後,免不了受一頓罰。
趙道士勒令他們不得把這件事傳出去,在將宇面前也不能提,同時對門禁嚴加看守,尤其禁止余老奶靠近他們全是年輕男弟子的院落。
離奇的八卦就像包在紙里的火,紙不僅包不住,還會助燃。
余老奶晝襲錦繡谷男弟子房,把一名癱瘓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傷患渾身上下的毛都剃了,這個消息以大喇叭循環播放的效率傳遍清風劍宗上上下下,連高層會議的時候,都要先八卦一下活躍氣氛。
「喂,你知道麼,那個錦繡谷的余老奶……」
「知道,知道,說是把那裡的毛都剃了,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