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聽得直皺眉。
他是東廠廠督,能查到她有今安在這個江湖朋友,不足為怪。但他說的這番話很奇怪,居然勸她與段翎和離,去跟今安在一起?
說實話,林聽真的覺得踏雪泥腦子可能有病,之前勸她不要與段翎成婚,現在他們成婚了
春鈤
,他又過來,勸她與段翎和離。
今日踏雪泥還是肆無忌憚當著兩個錦衣衛說這番話的。
林聽聽不下去了,收了假笑:「廠督,還請慎言,我不會和段翎和離的,至少現在不會。還有,這是我們的事,不勞您費心。」
踏雪泥眼神愈發陰冷。
她不與段翎和離,待大燕被推翻那一日,定然不好過。
段翎是藥人,身體異於常人,百毒不侵,可藥人命短,只有嘉德帝知道讓藥人恢復正常的辦法。段家不會背叛嘉德帝,而新朝不會容下堅持效忠嘉德帝的段家。
這也是嘉德帝信任段家,很少懷疑他們會背叛自己的原因。
所以踏雪泥由始至終沒想過拉攏段家,或者說服他們和謝清鶴一起謀反,那樣只會讓嘉德帝通過他們知道他想推翻大燕。
踏雪泥見說服不了林聽與段翎和離,不欲多說,只道:「既然如此,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
林聽大步流星地越過他,走進宅子,喊錦衣衛鎖上門。
成功關上門後,她褪下表面的冷靜,趴到門縫那裡朝外瞄,見踏雪泥上馬車離開了才放心。
自確認她母親李驚秋不認識踏雪泥此人後,林聽便把踏雪泥做過的事全告訴段翎了,他說過會查,但不知他查得如何了。
她決定等段翎回來就問。
*
夜幕落下,月光如水,宅子寂靜,只餘風聲,林聽在等段翎回來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風過無痕,而房內燭火搖晃,無端多了數道人影,他們悄無聲息靠近林聽,想將她帶走。
她倏地起來,灑出迷藥。
有兩個人躲避不及,被迷暈了,林聽又抓起一把椅子狠狠朝其他人砸過去,沒讓他們順利抓住自己,她學的武功還是有點用的。
不過他們人太多了,武功還挺高,對她非常不利,關鍵是林聽處於被包圍狀態,逃跑、躲避的能力施展不開,忙大喊一聲,宅子裡的錦衣衛卻沒任何反應。
林聽猜到他們出事了。
而段翎未歸,她只能靠自己。三十六計,跑為上計,林聽立刻跑出房,想拉開大門往外沖,可剛碰上門把,後頸就被人劈了下。
用手劈她之人的武功比方才的那幾個人還要高,可以說跟今安在不相上下,林聽實在躲不開。
林聽倒地時看到腰間的香囊鬆開,滾到青石板,沾上灰塵。
然後……她就沒意識了。
再次醒來,林聽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營帳,她抬手揉了揉還疼著的後頸,暗罵幾聲打暈自己的人,緊接著坐起來觀察四周。
營帳裡面只有一張可收起來的木床和一套桌椅,沒別的了。林聽走到桌子前,倒茶水喝。
抓她來此的人要是想殺她,早殺了,犯不著在茶水裡下毒。
林聽喝完茶水,望向明顯有人守著的營帳簾門,沒輕舉妄動,又回去坐了下來,開始思考是誰抓她的,是昨天才見過的踏雪泥?可她怎麼感覺不是他做的。
林聽又觀察了一遍營帳。
營帳有點透光,可以確定此刻是白天,而林聽肚子不是特別的餓,證明她只是暈了一晚上,也只是被抓走了一晚上,時間不長。
也不知道段翎有沒有發現她被人抓走了,不會那麼巧,他忙到一整晚都沒時間回宅子吧。
算了,自救最靠譜。
林聽正想走到營帳簾門偷看外面的情況,有人過來了,她匆匆躺回床榻,拉過被褥裝睡。
簾門被人撩開,陽光灑進來,一道頎長身影落到地上。
她豎起耳朵聽動靜。
只聽朝床榻走來的腳步放得很輕,像是怕吵醒她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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