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用完膳,她去院中坐下,開始練琴,全院子的僕從則開始用東西塞住耳朵。陶朱猶豫了下,也用東西塞住耳朵。
只見林聽閉著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雙手在琴弦上撥弄來撥弄去,發出難以入耳的琴音。
琴師眼皮抽動。
他身為林聽的師父,需要聽她的琴音,指點她,不能塞耳。
一曲畢,林聽腰杆兒挺直,有模有樣壓住琴弦:「如何?跟前幾天相比,是不是有變化了?」
琴師皮笑肉不笑:「有變化了。」
她激動:「真的?」
他感覺自己耳朵還嗡嗡地叫:「嗯,變得更難聽了。」
林聽:「……」
她從不內耗,建議道:「居然變得更難聽了,師父你該反思反思我為什麼越彈越難聽了。」
琴師:「……」
李驚秋確認林聽停止彈琴,再走進她的院子:「今天不學琴了,就到此為止,你回房換套衣裙。馮夫人方才派人來請我們去她府上用晚膳,說是子羽回來了。」
青梅竹馬if番外5 長大了
「琴師, 您可以回去了。」李驚秋轉身面向琴師,知道他的耳朵受苦了,「您放心, 我不會讓你今天白來一趟的,銀錢照給。」
琴師如獲大赦, 向李驚秋行禮, 抱起自己的琴就溜了。
林聽還坐在琴前,手指輕輕地勾動琴弦, 臉上的表情無辜:「阿娘,我彈琴有這麼難聽?」
李驚秋避而不答,吩咐陶朱:「陶朱, 帶你家七姑娘回房,我記得她有一套新的鵝黃色長裙, 你就拿那一套給她換上吧。」
被李驚秋忽視的林聽忽彈了幾下,琴聲非常尖銳刺耳, 有種用指甲狠狠地刮過木板的感覺。
李驚秋不自覺用手捂住耳朵:「不要再彈了, 停下。」
她耳朵好像要聾了。
林聽停下:「阿娘, 俗話說:『術業有專攻』, 我真不是學琴的料子,以後能不能不學了?」
李驚秋難得沒再反駁,林聽學了一年琴, 還能彈得這麼難聽也是罕見, 段馨寧比她學琴要晚兩個月,彈得已是有模有樣。
「你先去換裙子。至於以後還學不學琴, 今晚回來再說。」
林聽聽出李驚秋這是要鬆口的意思,差點開心到手舞足蹈:「好,我現在就去換裙子。」
*
到了段府, 僕從直接將她們帶去正堂。原本坐著的馮夫人見來了就起身相迎,很重視她們母女。
「李夫人。」
馮夫人起身後,作為她的子女也該起身。段翎抬起雙手,朝李驚秋行禮,喚道:「李夫人。」
他嗓音悅耳,李驚秋情不自禁地抬頭,多看段翎幾眼。十幾歲的少年比他父親還要高點,長開了的五官穠麗,看著白白淨淨的,還很有禮,很少會有人不喜歡。
李驚秋若有所思地側目看林聽,林聽目視前方,並未發現。
段馨寧也跟著行禮:「李夫人。」她雖是朝李驚秋行禮,但目光飄到李驚秋身後的林聽。
林聽見段馨寧看過來,擠眉弄眼,逗得段馨寧無聲地笑了。
段翎望向林聽。
李驚秋和馮夫人寒暄幾句,將話題轉到他身上:「子羽,這幾個月在國子監過得怎麼樣。」
「尚可。」段翎道。
「那就好,我之前聽說國子監有學子失蹤了,連官府也找不到他,還擔心你來著。」李驚秋見他的確不像是受到影響,放心了。
馮夫人知道林聽去墨隱寺為段翎求平安符的事:「子羽有樂允求的平安符,不會有事的。」
提起這個,林聽又心疼自己的壓歲錢了,卻不好表露出來。
馮夫人當然不知林聽此刻心心念念的是壓歲錢,拉過她的手,讓她坐自己的身邊,親昵道:「樂允餓了吧,我們先用膳。」
用完膳,馮夫人以有事與李驚秋談為由,讓段翎帶林聽和段馨寧到正堂外面的院子下棋。
林聽恰好只會琴棋書畫裡的棋,也不是第一次跟段翎下棋了,熟練地撩起裙擺坐到他對面的石凳,選擇裝滿黑棋的棋奩。
她用黑棋,段翎便只能用白棋,段馨寧沒參與,看他們下。
段翎每下一棋就會看一下林聽眼睛,她發覺了,卻沒放心上,滿腦子是如何贏了他:「你看我眼睛干什麼?難道我眼睛還會告訴你,我下一步棋要往哪兒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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