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微微一笑,直視著今安在的面具,透過縫隙看雙眼。他仿佛能通過人的眼睛,知道對方長什麼樣:「有些好奇她跟誰學了其他武功,便想見今公子一面。」
「原來如此。」今安在收好竹梯,去洗了遍沾滿灰塵的手。
洗完手,他沒擦乾水漬,轉過身:「段公子就是教了她五年武功的人?」林聽只說過自己有兩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沒說過是誰教她武功的,他猜是段翎。
段翎承認:「是我。今公子可是覺得我有哪裡教得不妥?」
林聽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又大又圓的蘋果,咬了一口,還沒咽下去就插話:「怎麼可能,你教得太好了,我這幾年進步神速。」
進沒進步,她自己是能感受得出來的,就像做數學題,做不做得出來,自己比誰都清楚。
今安在別有深意道:「我也想說段公子你教得真好。」
林聽一直痴迷賺錢、學武,想他教她幾招。而今安在見她武功底子不差,應是個有天賦的,心想著教就教吧,應該不會很麻煩。
沒想到的是他快被林聽氣死,她聰明是聰明,但有時喜歡鑽牛角尖,任憑他怎麼引導,她都不出來。最重要的是,她還能帶別人鑽牛角尖,他有幾次險些中招。
所以今安在很敬佩能教林聽五年,還不被她氣死的人。
段翎環視後院,忽道:「我想和今公子你單獨聊聊。」話是對今安在說的,眼睛卻在看林聽。
今安在沒意見。
林聽以為他們要聊有關習武的事:「行,那你們聊,我進去等你們,不過別讓我等太久。」
她進裡面看書去。
看書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過了半個時辰,林聽將眼睛從書中挪開,揉了下微酸的脖頸,看向被一道帘子隔開的後院。
他們怎麼還沒聊完?林聽合上書,翻箱倒櫃地找零嘴,最後只找到幾塊胡餅,她全吃掉。
奈何胡餅太干,噎著了。
段翎一進來看到的便是拼命喝水的林聽:「怎麼了?」
林聽連續喝完一碗水才感覺喉嚨舒服點,不那麼噎:「我喉嚨有點干,你們這是聊完了?」
他走到她身邊:「嗯。」
今安在看桌上的胡餅屑,又看敞開的柜子,翻個大大的白眼:「你又吃了我買回來的東西?」
林聽理不直氣也壯:「誰讓你們聊了半個時辰,我不找點吃的來打發時間,不得無聊死。」
今安在懶得理她。
她給他畫餅:「等我以後賺了大錢,給你買幾份食香閣的糕點。不對,不是幾份,是把食香閣都買下來,我們何時想吃就吃。」
「希望我能活到你賺了大錢的那一天。」今安在冷嘲熱諷。
「放心,你定能活到那一天的,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我記得了,是禍害遺千年。」林聽一本正經道,毒舌程度不輸他半分。
今安在忍不住拿書砸她。
林聽拉過段翎,撒腿就往外跑,沒被今安在擲過來的書砸中,「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跑到書齋外面,林聽放緩腳步,說今安在壞話:「他這人的脾氣不太好,連玩笑都開不得。」
段翎緩緩地低頭看兩只交疊到一起的手,她跑得太急,不像以前那樣拉手腕,而是直接牽住了他。現如今,他們十指緊扣。
他的心莫名停跳一拍。
林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牽住了段翎的手,繼續往巷子口走。
走出巷子,一輛繪有謝家家徽的馬車恰好從他們面前經過,她忽問:「段翎,你是錦衣衛,是不是對朝中官員了如指掌?」
段翎順著林聽的視線看漸行漸遠的謝家馬車,不答反問:「你想問謝家?」
林聽仰天長嘆。
「不是我想問謝家,是我阿娘想讓我跟謝家五公子相看。」過幾天,她就要到南山閣跟謝家五公子謝清鶴相看了,林聽至今沒能說服李驚秋取消這場相親。
段翎指尖微動。
林聽感受到掌心被劃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牽住他的手,自然地鬆開,不覺得有什麼。
李驚秋在決定讓林聽跟謝家五公子相看前,曾問過她是否有意中人,她回答沒有,李驚秋起初還不相信,後來確認她是真沒有,竟然露出了似失落的表情。
那天過後,李驚秋就開始偷偷地為她張羅相看的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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