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是曾經談過戀愛，其實比起戀人倒更像朋友，所以分手後也沒什麼深仇大恨，見面打個招呼也屬尋常。
「真的？」
「真的。」
江歲時默默擦掉裴立衣服上被他咬出來的口水印子。
「不對。」江歲時擦了一半，突然停住，「你幹嘛騙我你在加班？」
江歲時暗暗踮起腳來以增加自己的氣勢，「你去哪了？」
裴立牽著他的手，「我帶你去吧。」
裴立牽著江歲時上樓，身後的餐廳里，桌上的玫瑰花被一隻手拿起，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老師。」對面人拖長音調，老師兩個字倒叫出幾分繾綣。
「別瞎叫。」林嘉楓抬眼看他，「我可不收學生送的玫瑰。」
「林老師，林教授。」對面人笑，在桌子底下勾住林嘉楓的小腿，「那你是承認我的身份了？」
「什麼身份？」
「你男朋友呀。」
「還不是。」林嘉楓一板一眼回答，「我只是答應收你的花，還沒答應你做我男朋友。」
「看來我還得繼續努力。」對面也不氣餒，臉上笑盈盈的，桌子底下加倍騷擾林嘉楓的腿。
林嘉楓看他一眼，「你努力的方向好像不太對。」
「管他對不對呢，有用就行。」對面沒臉沒皮。
...
「這是哪裡？」
裴立牽著江歲時上樓，這邊看起來像是一個珠寶工作室，江歲時好奇地探頭探腦。
裴立推門進去。
「裴總。」裡面一個穿著時尚但衣服外面套了一個大圍裙的青年迎上來，看起來是這個工作室的老闆。
「這是楊老闆。」裴立給江歲時介紹。
「楊老闆。」江歲時伸手和他握握手，楊致笑著和他握握手，有些意外，這位漂亮的小青年就是裴總的戀人吧，這裴總不是說要給戀人一個驚喜嗎？
不過晚回家這麼些天，就是有點難以交代吧。楊致在心裡暗笑，替他們打開裡間工作室的門，「那你們自便。」
裡面是一個手工台，上面有一個還沒完成的小貓形狀的寶石戒指。
江歲時湊過去，裴立把戒指拿起來，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
江歲時眼睛忽閃忽閃，亮晶晶的，把手伸出來，「給我試戴一下。」
裴立捏他的臉，「還沒徹底完成呢。」
「我先試一下嘛。」江歲時舉著手在裴立眼前，裴立好笑，把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戒指緩緩推進，嚴絲合縫。
「歲歲。」
裴立心中一動，牽起他的手，「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雖然戒指還沒有完成，也不是他原本設想的求婚場景，但是把戒指戴上江歲時手指的一瞬間，這句話就似乎自然而然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