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已經想好送你什麼了?」
「什麼?」
「保密,回國再說。」
紀文軒輕地笑出聲,他滑動著輪椅,抬起手,點了點坐在椅子上的我的額頭,說:「那我拭目以待,好不好?」
他收回了手,我下意識地也想抬起頭,點點他的額頭,又覺得這個動作太冒昧,也太曖昧了,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紀文軒卻很突兀地用手摸了一下我不可描述的地方,他說:「好像比以前大了。」
「紀——文——軒——」
我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紀文軒把自己耳邊的碎發向後掖了掖,說:「你也可以摸摸我的。」
「第一,我不想摸你的,第二……」
你不覺得你的做法有點太過分了麼?
這話我沒說口,就聽紀文軒說:「真的有那麼討厭麼?」
我的喉嚨聳動了一下,我想說「是」,但不知道怎麼,竟然說不出口。
不可否認的是,在我們過分親昵的舉動中,我也會產生一種被需要的感覺,在我們過於刺激的互助中,我也會產生一種愉悅的快樂。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為此上了癮。
我在縱容他越來越出格的舉動。
「如果你說不,我會向你道歉,以後不再這樣做。」他抬起頭看著我,有些咄咄逼人,又有些像是在祈求。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晚上想吃夜宵麼?」
紀文軒從善如流地配合,他說:「想,隨意做些吧。」
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起身繞過他向外走。
在我拉開門,準備踏出門的那一刻,卻聽到紀文軒說:「我真的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我的腳步一頓,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邁出了門,又反手關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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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櫻花國前,我和紀文軒一起去泡了一次特色溫泉。
我們重逢了那麼久,又同床共枕了那麼久,對彼此的身體並不陌生,共同泡在一個池子裡的時候,甚至能夠一邊喝清酒一邊愜意地聊聊天。
紀文軒的下半身動不了,但上半身的力量還是可以的,他有定期做運動,離開我後,其實也能勉強照顧自己,但如果我在,他就更願意讓我幫忙。
泡得差不多了,我很輕鬆地滿對面把他抱了起來,他的腿搭著我的腰,我們不可描述的地方緊密相貼。
等我把他抱到了池子旁邊的軟塌上,正準備拿浴巾幫他擦拭身體,就聽他輕輕地說:「你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啊。」
生理反應?
什麼生理反應?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是那種生理反應。
不是,我一個直男,看同樣的一個大男人,你要我有什麼生理反應啊喂?!
我有一瞬間特想問出口,但最後還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有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