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誠懇地說:「這麼看來,你們關係還不錯啊。」
「我們只是狐朋狗友,」溫聞搖了搖頭,「他不信任我,當然,我也不信任他。」
「哦。」我不想隨他的意、再去追問什麼。
「不問我們為什麼會鬧掰?」
「……」我不問你就會不說了?
「我和他弟弟也是狐朋狗友。」
「他沒有弟弟。」我很認真地反駁。
「不管有沒有血緣,那都是他弟弟。」
「仇人的兒子,算什么弟弟。」
「你倒是知道很多。」
「……」
「大家都是兄弟,我不想讓他對他弟弟斬盡殺絕。」
我其實是一個不太聰明的人的,但很奇異地,我能從這句話里提取到了重點。
「所以你背叛了紀文軒。」
「不是背叛,我只是想幫他弟弟逃出國。」
「紀文軒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他弟弟需要逃出國,一定是犯了罪,你幫助罪犯逃跑,也是在犯罪。」
「……你這是什麼清奇的腦迴路?」
「正常人的腦迴路,你除了犯罪之外,也辜負了紀文軒的信任,你們明明是『朋友』,你卻幫他的敵人,你們鬧掰完全是你的錯。」
我儘量平和地闡述我的想法,溫聞的表現卻並不平和。
他「哈」了一聲,說:「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我沒再說話了,雖然我感覺他礙於紀文軒的威懾應該不會動我,但我並不想惹得他「狗急跳牆」。
溫聞並沒有走,我們之間沉默了一會兒,他突兀地說:「你說我要是把你放了,然後對紀文軒說這都是一場誤會,紀文軒會原諒我麼?」
這個問題挺難回答的。
其實我應該說「會」,這樣說不定真的能獲得自由,只是我不太擅長撒謊,有些擔心說了這話就被溫聞拆穿,造成什麼不良後果。
過了十幾秒鐘,溫聞低下了頭,有些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說:「他不會再原諒我了。」
我默念著這是犯罪分子,收斂了我那過分泛濫的同情心。
又過了一會兒,他說:「紀文軒快瘋了,我送你回去吧。」
「……哈?」
我發誓,從我被囚禁起來的那一刻起,我從來都沒設想過,這件事最終會是這麼一個走向。
溫聞轉過身,用後背對著我,說:「我又一次輸了,我放你走。」
「……哦。」
「門沒有鎖,你自己走就行。」
「內什麼,不會我剛出門,就被子彈達成篩子吧。」
「你電視劇看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