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問:「那少女是誰?」
青衣男人回答:「不曉得,當時這件事很有名吧,但後來她就不曾出現了,因此很多人都快忘記這回事了。」
「她若再出現,一定也是無敵之姿吧。」
「這……怎麼感覺五行宗的周天火根本不能贏到最後啊。」
提到少女時,莫無悔目光投向了李清源。
李清源面色淡淡,仿佛他們討論的人不是自己,抿了一口茶水。
「傳聞她是劍宗大長老的關門弟子。」
「不不,劍宗大長老的關門弟子我見過,那劍術確實厲害,但為人過於溫吞,沒有那少女的無敵氣質,要知道,當時她一劍在手仿佛天下她有,根本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無敵氣質,這種就是天賦了,修煉根本煉不出來啊。」
「不不,說到這裡,我還是覺得西洲聖女才是年輕一代的最強!」
他們津津有味地討論著各路天才弟子。
突然有人大聲一喝,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哼,中州天驕大比最後的贏家只會是大夏神朝!」
一位衣服華貴的中年男人忽然站起身,環視現場所有人,眼神透著鄙夷。
他仿佛氣不過他們討論最強的年輕一代居然沒提大夏神朝,再次開口道:「我大夏神朝天才如雲,妖孽都不夠看,無論上古靈劍還是仙血花都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他話音未落,在場的氣氛就變了。
有人驚懼,有人緊張,更有人憤怒。
「好大的口氣!」身穿道宗弟子袍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直面中年男人,眯了眯眼道:「大夏神朝還沒吞併天下,你這種貨色就敢這麼囂張了?」
場面頓時變得殺氣騰騰,無論是那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和這個道宗弟子都不只有一個人。
他們身邊的人也站了起來怒視彼此,一看居然有三四十人。
其他人面面相覷,生怕他們一言不合就出手。
道宗跟大夏神朝不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幾年來發生了好幾次流血事件。
道宗的年輕弟子多次外出歷練遭大夏神朝的人襲擊,然而大夏神朝卻說只是切磋,上升不到兩個勢力之間的恩怨。
道宗的人又是出了名的護短,不管是不是切磋,你干我的人還有理了?
現場氣氛緊張,而與此同時,也有一些人露出了看戲的眼神。
「道宗弟子?令人笑掉大牙!」中年男人勾起唇角,目光掃過一群道宗年輕人,「不久前,你們的三弟子方小行在秘境碰見我們大夏神朝排行不到前十的皇子,差點被我們打廢了。」
「你住口!」
道宗弟子幾乎全員拔劍,死死地盯著中年男人,殺氣騰騰。
若非一位老者走在前面,抬手示意他們冷靜,他們肯定已經殺過去了。
小行師兄的遭遇是他們道宗的痛,宗主聽聞後都差點忍不住去干大夏神朝的神帝了。
偏偏小行師兄是被正面擊敗的,使得他們師出無名。
其次,大夏神朝別的不多,偏偏人多,光皇子皇女的數量加起來都比他們整個宗門的人數多。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技不如人就是這個下場,刀劍無眼,留著一條命給你們還有什麼不好?」
道宗弟子怒火焚燒,好幾個人想要殺過去,卻被九長老的靈力壓得動彈不得。
道宗九長老似乎是個面癱,被如此挑釁仍舊面不改色。
他冷冷地掃了眼中年男人及其所帶之人,「這次的天驕大比有我宗首席參加,你們還是先想想到時候如何保住你們皇子皇女的小命吧。」
說完,他轉頭對身後的年輕弟子道:「坐懷不亂方是道修,你們修行不夠,回宗。」
他語調很輕,卻極其威嚴。
道宗弟子眼裡的怒火頓時消失,仿佛醍醐灌頂,連忙點頭稱是。
在場眾人呆了呆,震驚地看著即將走出大門的道宗一行人。
中年男人面露不滿,大聲道:「要我們先想好保命手段?呵呵,你宗首席到時候遇到我們大夏神朝的皇子皇女別大叫饒命!」
「嘿嘿,是嗎?」
道宗九長老忽然轉頭,分明一點表情都沒有,口中卻發出了一聲怪笑,「我宗首席是不會輸的,死的只可能是你們,不過,你們大夏神朝的皇子皇女成千上萬也不差死那麼幾個吧。」
「住口!」
中年男人面目猙獰,幾乎要爆發,下一瞬卻定在了原地,表情僵硬,仿佛目睹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道宗九長老面無表情地大笑一聲,隨後轉頭走了。年輕弟子們紛紛跟隨其後。
他們走後,中年男人突然吐了口血,面色慘白如紙,瞳孔張縮,低聲罵道:「去他大爺的,不是三傑的無名長老也這麼強,道宗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