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聽話,她指尖捏著談嫿那張小而白皙漂亮的臉蛋,一股莫名的摧毀欲陡然浮現。
談嫿適可而止,不再繼續在陸淮序發飆的邊緣試探,她恢復了乖巧聽話的模樣,眨巴眨巴地望著陸淮序。
陸淮序那點兒不知名的火氣被她望得倏地煙消雲散,不禁有些怔然。
溫川面無表情,看到陸淮序對談嫿動手動腳的第一時間,她簡直要差點衝上去找陸淮序干架。不過臨到關頭,終究是理智占據了上風。
溫川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又一口氣,才勉強壓住了心底險些失控的情緒。
談嫿不是程鳶姐姐,她和誰親密糾纏都跟自己沒關係。她只是程鳶姐姐的替身,她甚至都不足程鳶姐姐的百分之一,像她這樣諂媚的人,不趨炎附勢攀附權貴才是不正常的,自己理應放寬心。
溫川在心裡默默地催眠著自己,乾脆閉上眼睛不睜開了——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當視線受阻時,人的聽力就會變得尤其的敏銳。溫川能夠聽見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Omega輕聲細語的呢喃,她們好像在說悄悄話,又好像在討論像個小丑的自己。
此時此刻,自己在她們的眼裡是不是格外好笑?
她明明都已經把自己拉黑了,不想見到自己了,自己還這麼不要臉地跑來找她,還眼睜睜看著她和別的Alpha曖昧。
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她眼裡,是不是幼稚又令人發笑?
溫川用力地捏緊了手指,丟臉的情緒一湧上來,她雙頰都止不住地開始發燙。她也覺得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好笑極了,談嫿都不在意自己了,自己還這麼巴巴地湊上去幹什麼?
又有耳鬢廝磨一般細碎曖昧的聲音傳過來,像一把勾子似的,弄得人心痒痒。
溫川最終忍無可忍地睜開了眼睛,一眼看見幾乎快要貼到陸淮序身上去的Omega。她大腦『嗡』的一下,只覺得這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溫川年輕氣盛,平時的脾氣和耐性本來就不好,此刻再被這樣活/色/生/香的畫面一刺激,當即就頭髮發熱,腦子先於身體反應大步沖了過去。
「跟我走。」她一把拽住談嫿細細的,仿佛輕輕一用力就會捏碎的手腕,臉色陰鬱。
她不顧談嫿臉上錯愕的表情,徑直把她從陸淮序的身上拉了起來,指著陸淮序,一字一頓,「我不管你到底有幾個錢,哪怕是富可敵國也好,她都不是別的那些可以隨意任你欺負玩弄的Omega!」
談嫿被溫川抓著胳膊,「?」你在說什麼?
她剛想問,溫川已經用力拽著她,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地看過來,「把你的衣服帶上,我們走。」
「走什麼走?」談嫿忍不住皺眉看她,想甩開溫川的手,沒成功,她只好作罷,「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
今天的生意還沒成呢,要是這會兒離開了,她上哪兒去找這麼大方的一個老闆?
溫川被她的叛逆氣得胸口抽痛,她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扔下她不管的衝動,「談嫿,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