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瑜回來剛好看見談嫿和慕晚意被醫生一前一後抬走的畫面,她看了半晌,隨後扭頭問陸淮序和盛以蘅,「怎麼還多了一個?」
盛以蘅聞言,頓時巴拉巴拉替她解惑道:「另外一個是嫿嫿的朋友,叫慕晚意。之前她自己一個人偷偷地跑去私人小診所把腺體給割了,現在才被發現。」
鄭瑾瑜:「?」
自己去把腺體割了?還沒有人陪同?還是小診所?這時候鄭瑾瑜都不知道該說慕晚意是不知者無畏還是勇氣可嘉。
腺體這玩意兒是能隨隨便便割的嗎?那痛苦程度幾乎不亞於直接被活生生打骨折了好吧?而且好端端的,她去把腺體割了幹嘛?
鄭瑾瑜心裡有無數的疑問,但眼看著陸淮序和盛以蘅都已經跟了上去,所以她也下意識地挪動了腳步,繼續問盛以蘅:「談嫿和她關係很好?」
盛以蘅沒出聲,只回了鄭瑾瑜一個『你覺得呢』的眼神。
鄭瑾瑜見此不再發問,她機械地跟著兩人,隨後卻忽然意識到:慕晚意都對自己這麼狠了,那想必談嫿只會更青出於藍。
所以之前談嫿威脅自己的那些話,並非只是在恐嚇自己,而是她真的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即便是自我傷害。
鄭瑾瑜的心情陡然間變得很複雜。一方面程鳶對她的冷淡態度讓她心煩意亂,另一方便談嫿的不受掌控又讓她惶恐不安。
她忍不住抬指揉按了幾下眉心,忽然覺得自己活得很失敗。
她人生僅有的兩段感情,卻一段都沒有處理好。她所有的私人感情都被她弄得一團糟,她就像個罪人,既傷害了這一個,又傷害了那一個,結果最後兩個人都遠離了她。
視她如洪水猛獸。
鄭瑾瑜不由得苦笑,隨後開始反思,自己究竟是從哪一步開始錯的呢?是從愛上程鳶開始,還是從自覺虧欠了談嫿,所以想要彌補她開始。
談嫿和慕晚意各自躺在自己的救護車上,雙雙盯著車頂開始發呆。車輛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目的地終於抵達,兩個人重新被推進了VIP病房裡。
陸淮序的表叔許風起早已在病房裡等候,見到前後被推進來的兩個Omega,他眉稍輕揚,「怎麼還多了一個?」
Beta望嚮慕晚意,詢問道:「你也是孕婦?」
「也?」慕晚意倏地睜大了眼睛,強忍著後頸的劇痛,唇色蒼白地問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風起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慕晚意,而是轉眼看向了談嫿,「你和她是什麼關係?」談嫿的回答將決定許風起會不會把她的個人隱私告知給慕晚意。
雖然醫生沒有和自己解釋,但看見醫生對談嫿的態度,慕晚意也大致猜出了一些。她不禁強撐起來了身體,「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