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藺逸向前走了兩步,靠在鐵門上,看著衣冠楚楚的周若安說,「咱倆之間有些帳用錢清不了。」
周若安馬上感知到危險,聲音發緊地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比如你切斷手機信號,將我關在這裡三天。」
周若安向後退了一步,聲音送得又急又厲:「我沒想害你。」
「對,你只是想告訴我,你也會反擊,把你逼急了你也是會咬人的。」
「藺哥是聰明人。」周若安偷偷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汽車,腳跟又向後退了半步,「我們之間,不用將話說得這麼明白。」
「有些話該說透還是要說透的,就像既然要各走各的路,那之前的帳就一定要清得乾乾淨淨。」
話音剛落,藺逸猛然站直身體,迅速移動腳步,從後面一把環住了周若安的脖子,手掌扣在他的嘴上,向後一拖,連人帶影子一起拖進了倉庫巨大的黑暗中。
鐵門緩緩關上,野獸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狩獵。
……
倉庫中有個隔間,有床,床上有新被,床邊放著一個小小的電暖器。
電暖器的旋鈕開到最大,也壓不住室內流竄的冷風,像癟三兒遇到了癟九兒,打不過,只能躺著哼哼。
屋內無桌,餐盒只能放在破紙箱上,藺逸已經吃了兩盒飯。
腳邊立著四個空的礦泉水瓶,鞋尖兒一偏,不小心踢到一個,地面不平,瓶子順坡而下,滾了兩三米,被另一雙皮鞋截停。
這屋空曠死寂,耗子跑過去都像穿了高跟鞋,瓶子一路滾動的聲音終於吸引了乾飯人的目光,他沿路看過去,最後停在了漂亮優雅的手工皮鞋上。
只是那雙鞋的姿勢有些怪。
腳尖著地,腳跟半懸,導致穿著這雙鞋的人搖搖晃晃站不穩。
目光順著皮鞋向上,窄褲長腿,蜂腰薄肩,再上面就是周若安漂亮的皮囊了。
此時,他雙手交疊,縛於身後,腕口被麻繩緊緊纏著,余繩很長,從腋下穿出,雙肩向後微壓,使得覆著薄肌的胸口只能被迫挺起。
繩子的末端系在頂棚的橫樑上,拽得緊,只夠半個腳尖著地。
藺逸細細瞧著,邊嚼著飯邊想:周若安果然適合被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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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別掙扎,越動越站不穩,繩子勒得越緊。」藺逸好心提醒。
「我去你大爺的!」周若安已經罵了十幾二十分鐘,他一邊罵,藺逸一邊吃飯,兩人各守一個角落,互不耽誤。
「藺逸,我是關了你三天不假,但我給你弄了床,鋪了全新的被褥,怕你凍死,還添了一台電暖器,你想撒氣,可以,但沒必要把我捆起來吧?」
藺逸將菜湯倒進米飯里,用筷子一攪,風捲殘雲,一掃而空。
放下餐盒,扔了筷子,藺逸才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了虧,向來都是變本加厲報復回去的。」
他用隨餐附帶的紙巾擦了嘴,站起身,走向周若安。
「有煙嗎?」行至人前,將腳下的空瓶踢走,藺逸伸手去翻周若安的煙。
抬手便覆上了左胸。
襯衫的胸兜平整無物,一目了然,可藺逸扔在那裡虛虛實實地流連很久。
「藺逸!你他媽……」懸在樑上的繩子劇烈地晃動起來,周若安繃起腳尖向後退,試圖逃離來自胸口的力道與熱量。
「別動。」藺逸拉著繩子輕鬆地將人拖回,「你這樣會傷了自己。」
「我她媽的弄死你!」周若安順著被拖回的力道一口咬住了藺逸的耳朵,叼著脆弱的軟骨,他口齒含混地發狠,「放了我,不然老子讓你做一隻耳。」
藺逸被叼著耳朵,只能與周若安靠得極近,臉頰若有似無地擦過臉頰,他輕輕拍了拍青年的背:「三天沒洗澡了,髒。」
「你他媽今天就是大糞,我也寧可當回狗了。」
藺逸笑出聲,一直放在周若安胸口上的那隻手迅速向上一抬,鉗住了他的頜骨。
「抱歉沒讓你當成小狗。」
周若安被破開了牙關,頜角又疼又酸,剛想再罵,卻又赫然收聲。
那隻探過自己胸前口袋的手此時又放在了西褲的後兜上,隔著布料一抓,深深地陷進肉里。
「煙在這裡嗎?」藺逸一臉平靜地問道。
這回周若安沒躲沒退,他垂著頭,慢慢握緊了被縛的雙手:「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切割乾淨嗎?」他輕輕一笑,都是鄙夷,「因為你不但胃口太大,還他媽是個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