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妹雪花膏。」
郝靚一聽,笑容立即有些勉強了。姐妹倆回去的路上有些發愁,郝美氣餒道:「不是才托人相親麼,這麼快就定下了?」
「這人瞧著傻乎乎的,沒想到還怪捨得。」
「定下而已,又沒結婚。」
「蘇垚,我嫁定了。」
郝靚不服輸,不到最後一刻怎麼也不肯放棄。
也是倆人倒霉,走半路竟然遇著張癩子了。每回張癩子遇著落單的女同志,嘴上總要花花,偶爾還故意擋路上,逼著女同志往他懷裡撞,往往這個時候他還會倒打一耙,說人女同志對他有想法。
郝美郝靚兩姐妹就被他這樣欺負過。
今天碰上,姐妹倆原以為還要假笑著求人嘞,沒想到張癩子沉著臉往前趕路,都不看行人。
姐妹倆有些詫異,討論是不是葛蓉蓉又罵他了。
這裡頭肯定有古怪。
郝靚還道:「這人實在太下流了。不然他大伯是村長,爸媽又有本事,自己還是個獨苗,就算丑點,嫁他也不吃虧。」
郝美聽了沉默不語,但想想也挺有道理。
且不說逃荒姐妹花的故事,只說蘇垚雖買了雪花膏,可死活送不出去。不是人林雲深不肯收,是他臉皮子薄不好意思送。
那副難為情的模樣,讓知道底細的蘇焱悶笑不已。
這年頭日子實在有些無趣,幾乎沒有休閒娛樂活動,此時看小弟這羞答答滴模樣,哈哈,真怪逗。
難怪上輩子小姐妹有事沒事磕一磕了。
真怪甜。
蘇垚思來想去,最後找二姐幫忙,還道:「姐,你別說是我買的啊。」
蘇焱手一伸,彎曲手指示意示意,直白道:「好處嘞。」
「都是姐姐,不會你林姐有雪花膏,你焱姐沒有吧?」
蘇垚傻眼了:「姐,我就買得起一份。」
「欠著。」
「好的。」
嘖,這麼個傻帽,信原著有鬼還差不多。
蘇焱雖不信原著,但書上既然這般寫,那麼裡面肯定有人不知道的內情。
然而任蘇焱怎麼猜,也沒想到真相竟亂成這樣。
......
3月天裡,塘邊垂柳冒了些牙尖尖嫩綠,給尚有幾分寒氣的時節多增一份色彩,給人雙眸以極大的舒適。
約莫清明前後需要育苗,此時村里人都忙著翻地鬆土。
老話說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挖水庫重要,但排農活後面。如今縣裡下了指示,最近幾個月各家各戶出一個人就行。
今年家裡有蘇焱,真是輕鬆多了。再吃苦耐勞的老黃牛也敵不過鐵疙瘩啊。挖機挖土,那真是方便省力。
郭大妞跟老蘇家彆扭了好幾個月,今日也眉開眼笑上了門。不為旁滴,就想蘇焱給她家田地松鬆土。
最近幾日,外鄉人陸陸續續搬了過來。郭大妞住在村東口,門口一條路通往鎮上。
「哎呦,親家,你看看我最近忙的都沒時間來看看你。」
「焱焱嘞?」
「給她大伯家翻地去了。」
「哎呦,這孩子又能幹又仁義。你瞅瞅,還肯給親眷幫忙嘞。」
郭大妞這回上門還拎了二兩肉,雖瘦了些,但大體也說得過去。柳彩霞可不客套,接了肉,給她倒了杯白水,面上淡淡的,這會兒,她也擺起譜來了。
柳彩霞心想著:
「嗨,你兒子了不起,可我還沒求到你家去嘞,你拽個屁!」
「如今我閨女出息,你求上門,我要是太熱情,豈不是太上趕著了?」
這麼一想,柳彩霞臉色又淡了幾分,脖子也昂得高高的。
郭大妞捧了柳彩霞幾聲,慢悠悠道:「淼淼懷上了。那孩子也是粗心,將2個月了都不曉得。」
「要不是我對她上心,這孩子還要去地里翻土嘞。」
「我跟淼淼講了,焱焱是她親妹妹,她要是不幫忙,村里人指不定背後怎麼笑話嘞。就讓她回屋休息安胎了。」
「今兒也是給親家報個喜,回頭孩子穩住了,咱兩家再一塊吃個飯。」
「算是喬遷宴,也是添喜宴。」
柳彩霞多麼厲害一張嘴啊,愣是沒說過郭大妞,等人走後,柳彩霞對著蘇焱道:「這個老寡婦,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姐怕是搞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