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她怎麼說,說不樂意?那她豈不就要擔個善妒的名聲,這種沒好處的事她可不干。
吉雅不可思議轉頭看向宋窈,怎麼也沒想到宋窈竟然就這麼同意了。
她聽說這兩人剛剛成婚不久,天底下有哪個新婦願意自己剛進門不久丈夫就迎新人入府,何況這人還是太子妃。
她原想借這宋窈之手毀了這次和親,可怎料……這人真是、真是!
看來母后說得沒錯,中原的女子都是些以夫為天沒脾氣沒主見任人搓圓捏扁的軟包子!
南宮燚放下酒樽,抬了抬袞金蟒紋寬袖,聲色薄涼,言簡意賅:「孤不願。」
眾人驚異,宋窈也側目,這麼直接的嗎?
南宮燚起身牽起宋窈的手,漆黑狹長的鳳目望向帝王,話像是說給漠北一行人聽又像是特意說給帝王聽:「孤此生,有窈窈一人足矣。」
宋窈:?!
宋窈覺得南宮燚瘋了,為什麼要說這種話?這種話是一國太子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的嗎?還想不想要皇位了?
南宮燚沒有瘋,但說的話的確觸到皇帝的逆鱗,帝王的臉色一變再變,似難看,又似難堪。
聖上情緒外泄,大殿的溫度驟降。
終是皇后輕輕嘆息一聲,開口打圓場:「燚兒和窈窈剛成婚,的確不合適。我大淵的皇子個個都是人中鳳,吉雅公主,你看要不換個人選?」
皇后明明是笑著說的,吉雅背後卻升起一陣寒意,可讓她就此妥協她又不甘,捏緊手心鏗鏘有力道。
「回皇后娘娘話,若是和親,我非貴國太子不嫁!」
南宮燚:「既如此,便不和親。」南宮燚從頭到尾沒看吉雅,因為沒那個必要。
「父皇,兩國友好並非和親一條路可走,據兒臣所知漠北國內盛產牛羊瑪瑙玉石,若兩國協商開通一條商道經商往來,於國於民都有好處。」
帝王和親意願本就不大,雖然因為兒子的話動了幾分怒,但關乎國家大事還不至於被情緒左右。
父子兩一唱一和,巴特爾不答應也得答應,和親的事自然暫時被擱置。
月上中天,晩宴結束。
東宮的馬車平緩行駛在返程途中,馬車內寬敞舒適。
南宮燚喝多了酒,頭枕在宋窈雙腿上閉目養神,平時冷肅的人因為醉酒的緣故顯得些許柔和,看起來好親近不少。
宋窈心痒痒,狀似不經意摸了下南宮燚的腦袋,得逞後心滿意足,狐狸眼都因為滿足微微眯了起來。
「殿下,為何在宴上說此生有妾身足矣的話?」
南宮燚掀開眼帘,抓住女人纖細的皓腕放到薄唇邊,在凝脂的肌膚上落下溫熱的一吻。
「夫人不願?」
這一吻很輕,宋窈卻像是皮膚被燙到一樣想將手收回,但她沒那樣做。
反而用手指去摸男人顏色瑰麗的唇,起了色心嘴上卻說著絕對冷靜理智的話。
「妾身怎會不願,只是殿下是太子,這話叫那些大臣聽了不知要作何感想,若是他們因此起了別樣的心思投奔其他皇子,殿下豈不是會失去許多助力?一想到這些,妾身就實在是憂心和惶恐。」
南宮燚眉峰舒展,心中僅有的幾分鬱氣消散:「孤要的,從不會失手。」
宋窈:「包括妾身嗎?」宋窈問得很快半是戲謔半是真心,真心好奇。
又是有她足矣又是吻手的,實在是沒法叫她不多想,指尖在薄唇停留,慵懶的嗓音勾人心扉。
「妾身,也是殿下想要的麼?」
馬車內一時靜默,耳邊只剩下馬車軲轆的聲音和車夫趕馬的動靜。
良久,南宮燚啟唇:「是。」
宋窈眼尾的笑意蕩漾開,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膽子倒是見長:「那殿下起來,您頭骨太硬了,壓得妾身腿疼。」
南宮燚聽話起來,大馬金刀地坐著。
宋窈一靠近便下意識伸手攬住女人纖軟的腰肢,這樣親近的動作和姿勢他做了無數次,在十幾年來一個又一個的夢裡。
幽香逼近,唇上濡濕,錯愕過後扣住宋窈的後腦勺,掌握主動權加深了這個吻。
情絲交纏,甜得發膩。
兩人體力都好的緣故,這初次的吻格外漫長,分開時,彼此的眼神迷離。
宋窈坐在南宮燚大腿,柔弱無骨的胳膊勾著男人脖子微微喘息,柔嫩的紅唇酥麻微腫還不消停,偏要貪得無厭傾身貼近附耳吐氣如蘭說騷話勾引。
「殿下,也是妾身想要的。」
南宮燚眸色深暗,像是猛獸的眼睛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凶光,而這雙眼裡此刻清楚倒映著宋窈的影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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