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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盈則往教習們平日休憩的靜芳齋去了。

過了約一盞茶的功夫,許宜人依舊壓在許宜年身上,若不是被馮思意拉住了手腕,還要再打上去。

這時,外圈傳來一聲響亮的怒吼:「你們在做什麼!」

張月盈趁機溜到了何想蓉身邊,何想蓉見她回來,便清楚救兵來了。

參與此事的均是貴女,書院之中能夠鎮住場子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張月盈找了半天,山長歐陽大家被太后召入宮中,只得尋了掌管書院規矩的張教習前來救場。有人似乎同張月盈是一個想法,主管明珠院的宇文教習也被人請到了此處。

許宜年見機雙臂一撐,一把推開許宜人,反手將她摁在了地上。匆匆趕來的馮思靜勸了幾句,她才撒開手,低頭跌坐在地上,眼淚唰地一下湧出了眼眶。宇文教習一連喚了她三聲,她才緩緩抬起頭來,左臉頰上赫然有一個鮮明的掌印。

宇文教習柔聲詢問她事情的始末,許宜年不言不語,只捏著帕子拭淚,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

比之一旁面龐扭曲的許宜人,誰是誰非簡直不言而喻。

「山長僅一日不在院中,你們就翻了天了不成!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來說?」張教習脾氣火爆,怒目掃視周圍一圈,視線所及,所有人皆忍不住垂下頭去。

書院裡不少人都挨過張教習的戒尺,因而她積威甚重,誰都不敢貿然出言。

「既是你來請的我,便你來說。」

終是張教習隨意往人群里一指,所有人的目光皆匯聚而來,張月盈無奈扶額。

自己這又是攤上事了。

只能一五一十地將她看見的說了出來,囊括了幾乎所有細節,比如兩個人是怎麼吵起來的,許宜人唬了幾巴掌然後被人攔了云云。

許宜人屢屢想要插嘴,張教習秀眉一挑,三尺長的竹篾戒尺輕叩在左手虎口,許宜人立刻老實了,雖還是怒目瞪著許宜年,但大字都不敢多說一個。

張月盈暗暗點頭,果然還得是教習來了才能鎮住場子,繼續陳述:

「實事便是如此,是許七姑娘先找宜年麻煩的。」

「明明是她……」馮思靜話音剛落,許宜人就要狡辯。

「宜年所用墨錠乃是山長昨日贈予她的,當時我也在場。」宇文教習一開口,算是徹底為許宜年澄清了冤屈。

張教習臉色鐵青:「好,很好。無憑無據攀咬同窗,還動起了手,許七姑娘竟是將書院教的詩書禮儀全都拋到了腦後。在下不才,只能待山長回來再行稟告,請七姑娘回府休息一些時日了。」

如此懲處,不可謂不重。

被直接遣返歸家,就只比勒令退學好上那麼一點點。

許宜人臉色白的下人,搖搖欲墜近乎暈倒,抬頭看見張教習如利劍般的目光,顫抖著嘴唇,低聲道:「學生認罰。」

又不是退學,回去請父親操作一番,她就又回來了。

張教習將許宜人帶出書院,

許宜年被扶著去看傷,原本圍在此處的學生便漸漸散去。

「真是大快人心,張教習處置得好,她可總算是是栽了。」

「她可再也欺負不起來人了。」

……

穿行於書院內,一整天下來,類似的言論不絕於耳,張月盈不禁感嘆這場打架事件倒成了書院的熱度榜首,今日過後,或許還是整個京城的。

玉山書院的課程有主、從之分,主課自然是整個風荷院一起上的,從課的三門,張月盈選了書法、琵琶和香道。前兩門馮思意和何想蓉都有選,唯獨香道這一門課上她落了單。

香道課設在書院西北角的一處軒館,館外種了數株百干鳳尾竹,翠蓋亭亭,鬱鬱蔥蔥,與粼粼水面相映成趣。

雖非空山,卻獨俱一番寂寥禪意。

這份寂寥,倏爾被游木長廊上傳來的腳步聲打破。

撩起門前紗簾,窗邊斑竹桌椅前的纖瘦背影映入張月盈眼帘,微微側頭,露出側臉包著的紗布。

正是許宜年。

香道課比之琴、書法等課小眾許多,學生不過四人而已,許宜年便是其中之一。

時辰尚早,軒館內僅有她們二人。許宜年遠遠瞧見她,擱下筆,揮手請她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

張月盈順勢落座,與許宜年寒暄幾句,又問她的傷如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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