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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本王與二皇兄皆損失慘重,聲勢不再,四皇弟倒是風光正好,只是不知能持續到何時?」

話里的火藥味極沖。

也是,誰身上的差事近乎被擼了個乾淨,手裡的勢力七零八散,遇上罪魁禍首,都不會和顏悅色。再者,一直能與成王競爭的唯有楚王一人,乍一殺出一個沈鴻影,讓他栽了一個大跟頭,心中難免憤懣,心中常想怎麼就不叫他病死毒死,便沒了今時之危。

沈鴻影巍然不動,頗有閒情地給張月盈夾了一筷子魚膾:「阿盈嘗嘗這個。」

成王不滿沈鴻影的忽視,壓抑著怒氣道:「四皇弟,對待兄長你便是這般態度嗎?」

沈鴻影抬眼冷冷看向成王,目光如水,波瀾不驚:「本王的所作所為皆職責所在,今日是長興伯府的喜事,不知三皇兄可是要在此興師問罪,毀了伯府婚宴?」

「還有,」他頓了頓,「許國公乃父皇下令處置,三皇兄的差事也是父皇下旨擼去的,三皇兄卻只敢同我鬧。若是真有膽識,應當進宮去和父皇鬧,何必在此作如此模樣!」

「啪」的一聲,沈鴻影砸了筷子,席間霎時一靜。

人人皆知襄王脾氣溫和,可猛地發起怒來,亦叫人噤聲不敢言,果然是天潢貴胄,不容侵犯。

成王臉色微變,沒料到沈鴻影不似從前般忍讓,竟會當場發作,不僅讓他下不了台,還將矛頭挑到了他和父皇之間。他若是敢應,便是對父皇的處置不滿,好大一頂帽子就這般扣了下來。

席間眾人見狀,紛紛議論起來,成王一時語塞,只得嘴角扯出難看的笑,對沈鴻影舉杯道:「本王適才口不擇言,還望四皇弟莫要見怪。」

沈鴻影舉杯一飲而盡,神色從容如初,一點也不將方才的事看進眼裡。

兩人之間高下立見。

瞧著成王忿忿離去的身影,沈鴻影嘴角高高翹起,很是得意地看向張月盈,似乎在求表揚一般。

張月盈思忖,若是沈鴻影這個傢伙背後有尾巴,此刻不知道搖得多麼歡快。

她默默提箸給沈鴻影夾了一塊玉露團以做獎勵。

俄爾,宴席過半,張月

盈已有些呆不住了,同沈鴻影耳語幾句,便帶著杜鵑前去後院更衣,順道散散心,免得被吵得腦殼疼。

冬日的院落沉靜如畫,檐角垂落的冰凌在晨光下映出粼粼微光。

張月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手中的手爐暖意融融,身後墜著杜鵑,緩步走在迴廊之上往外望去。

寒風卷著幾片枯黃的樹葉,打著旋兒落在極樂霜的青石板上。

「姑娘這外頭冷,咱們還是先尋一處地方,避一避風為好。」杜鵑輕聲提醒。

張月盈微微頷首,她記得附近有個暖閣,正好可以落腳。

走到一節院牆前,張月盈突然停住腳步。

杜鵑恐出了什麼事,擔心問道:「姑娘怎麼了?」

「看那邊。」

白牆上鑿了觀景的漏窗,張月盈目光透過鏤空的花紋落在牆對面的庭院裡。

「那是……伯夫人?」杜鵑也瞧見了牆對面的那人是誰。

未免與小馮氏同時出現的尷尬,大馮氏提前幾日便告了病,今日留在東院養病,賓客們自然不會不知情趣地去打攪她,沒想到她竟主動出現在了這裡。

大馮氏一身銀紅,縐紗包頭,點綴各色栩栩如生的絹花,戴了根長流蘇金步搖,耳墜金絲傳珠耳環,面貼珍珠,可謂從未見過的盛裝打扮,看得張月盈為之一驚。

庭院寂靜無聲,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

杜鵑仔細聽罷,附在張月盈耳邊道:「姑娘,來人是個男子。」

大馮氏站在石墩橋頭,腦後長長的髮帶被風帶起,眼睛突地亮了起來,腳步輕快地往前跑了幾步,盈盈一笑:「鄧郎,多年不見了。」

第96章 私會伯府這些年的雞飛狗跳皆是他們自……

觀之周圍的環境,若是張月盈沒有記錯,這附近便是落雨樓,她不由腹誹此地的風水究竟是怎麼回事,老是撞上這種事。

同杜鵑使了個眼色,主僕二人均斂聲屏氣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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