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像是四十多歲的男人啊,如果不是那強大的氣場,說是三十歲都有人信。
林蕎一直知道顧知洵長得很帥氣,卻沒想到他老了以後會更帥氣,跟以前完全不是同種類型,當得了總裁,下得了廚房,養得了兒子,還寵得了她。
林蕎看過這個時代的小說,知道有個詞叫霸道總裁,她覺得顧知洵就很像霸道總裁,他有那種頭腦還有氣魄,要非說有什麼區別,那可能就是顧知洵更像是一個真的活著的人。
畢竟霸道總裁都太完美了,好像什麼缺點都沒有,可是顧知洵有,他有時候很木訥,很寡言,凡事都喜歡默默藏在心裡,不隨意發泄任何情緒,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養大的兒子也進入叛逆期,有時候連他都管不聽。
哪家的霸道總裁這樣沒威嚴呀?
林蕎彎了彎唇角,雖然這樣的顧知洵對她來講有些陌生,但仔細想想,如果她認識的那個顧知洵經歷了這一切,要背負著壓力東山再起,恐怕也會變成這個樣子,用刻板掩飾自己的溫柔,用嚴肅掩蓋自己的善良。
她認識的顧知洵很好,但卻是個與世無爭沒有野心的溫柔少年,那樣的他,是無法當一個大企業的管理者的。
想著想著,林蕎伸出一隻手,白潤的指尖沿著顧知洵立體的側顏,在半空中虛虛地描繪了一遍,她想要仔細地記住這張臉,一張是阿洵,又不是阿洵的臉。
那隻纖細的手指描繪完輪廓,又返回來,停在了顧知洵那高挺的鼻樑上,然後很輕,很調皮的放下觸了兩下,然後又抬起來,到了顧知洵俊氣的劍眉上方,再次放下,順著他的眉毛柔緩的摸了摸,力道比羽毛還輕。
莫名其妙的,林蕎笑了起來,她收回手捂住嘴巴,保證自己不發出過大的聲音來,其實現在想想,她還真的挺幸運的,如果她未來嫁的不是阿洵而是其他男人,現在還不一定是不是在被嫌棄呢。
除了爸爸,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異性會比顧知洵對她還好。
「我好幸運啊,顧知洵。」
她悄悄地說。
那聲音很輕,以極快的速度消散在空氣中,連林蕎自己都沒怎麼聽清。
感覺腿有些麻了,林蕎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顧知洵,確定他身上的毯子有蓋好,才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她打開門,屋內的暖光灑落在客廳的地板上,隨著關門的動作,那道光柱逐漸變窄,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客廳內重新回歸寧靜,只剩鐘錶的聲音在枯燥地轉動。
『噠,噠,噠。』
秒針第七次響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睜開了眼。
他漆黑的眸子筆直地盯著半空,許久都沒眨動一下,那裡面洶湧翻滾的情感,在黑夜中讓人看不真切。
顧知洵抬起胳膊,骨節分明的手指停在剛才林蕎觸摸位置的半空,沒有離開,也沒有放下去,只是隔著一段距離,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停止不動。
直到指尖麻木,掌心冰冷,那隻手才用力的攥成了拳,重新垂放在身體的一側,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骨節處的微微泛白,無不體現了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一次,連嘆息聲都沒有,顧知洵只是重新閉上雙眼,薄唇緊抿,喉結上下滾動,沉默地壓抑下所有的一切。
就當…是個夢吧。
*
次日,林蕎與顧星然一同去的學校,準時準點趕上了早讀。
兩人表姐表弟的身份已經傳開,沒人對他們一前
一後的進班級表示驚奇,只是對顧星然臭著臉的模樣多看了幾眼,暗道這對姐弟的關係果然如傳聞般的一樣不好。
今早顧星然是被林蕎掀開被子揪起來的,自從昨天下午讓林蕎抓住了小辮子,顧星然的受難日就開始了,天沒亮就被林蕎叫起來上學,早讀時間更是不准他睡覺,顧星然困得哈欠連篇淚眼朦朧,眼皮千斤重,也硬是在林蕎的監督下全程沒睡著。
早讀結束的鈴聲一響起,顧星然終於解放般的一頭栽在桌子上想要睡覺,但沒多久他就又爬了起來。
靠,怎麼一學習就困到要死,一下課就一點困意都沒有了呢。
顧星然的視線轉移,餘光落在了旁邊的林蕎身上,她正安安靜靜的側著頭趴在桌子上補覺,就像是與他反了過來,剛才早讀時間林蕎全程精力充沛,拽著他又是背單詞又是背文言文的,結果鈴聲一響,她就立馬閉目養神準備養精蓄銳應對下一節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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