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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然被林蕎的歪理氣得夠嗆,他們兩人就像是對調過來了,嘴硬賭氣的變成了林蕎, 「管孩子」的人變成了顧星然, 虧林蕎總是標榜自己成熟, 還不是做著跟他一樣幼稚的事!

說實話顧星然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門子氣,這畢竟就是件無所謂的小事, 他只是潛意識裡覺得,林蕎和他媽不該是一個人。

「你不是說自己還沒犯下任何錯, 還不是未來的那個你嗎?既然不是, 和誰結婚生兒子又和現在的你有什麼關係, 要分開就分的清楚點, 你要是不想讓我認為你是我媽那個壞人,就徹底和她的一切畫上不等號。」

聽到顧星然的這句話,林蕎倒是冷靜下來了, 她看著顧星然略顯偏執的表情,在心底嘆了口氣。

顧星然的意思她很明白, 如果想讓他逐漸接受她,就讓他覺得她們徹底不是一個人,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即使未來顧星然真的接受了林蕎, 那也僅僅是接受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她,與那個拋棄他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或許能原諒林蕎,但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媽媽。

醞釀了下,林蕎終於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顧星然,我有一件事很好奇,說實話我真的不太相信自己會做出拋棄家人的事,未來的我突然離開,你們為什麼會那麼堅定的認為就是我拋棄了家庭呢,或許這裡面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啊。」

從穿來以後,林蕎就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從顧星然和顧知洵的表現中不難看出,在她離開之前,他們一家三口還是很幸福的,正如她不信自己會變成壞人,她也不信自己的老公兒子對她的信任值就這麼低,以前她覺得才穿來,不敢貿然問這麼敏感的問題,一直等待一個開口的時機。

而現在,既然顧星然把話題扯到了這方面,他又看起來比之前冷靜許多,林蕎便順著這個機會問出來了。

十點多鐘的小區沒什麼人,就算是夜跑的年輕人也早就結束了運動回家休息,小區內每晚都會亮起的夜燈早已熄滅,只剩下綠化帶邊幾盞昏暗熾白的路燈還在亮著。

兩個人呈對立的姿勢站著,林蕎的話被風吹散後,她許久都沒聽到顧星然的回應,他垂眸看著地上枯黃的樹葉,像是扎在綠草旁的稻草人,表情僵硬眼神發散,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林蕎沒有催促,她很耐心地在等待著,心裡並沒有抱著顧星然會回答她的期望,他這個人有多彆扭林蕎還是知道的,不追著問個五六七八次別想從他那裡套出話來,更何況還是這麼敏感的問題。

這兩天降溫了許多,林蕎放在身側的兩隻手被風吹得有點冰,她把手揣進兜里,見顧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反應,以為他不會再多說什麼了,就想轉移話題先回家再說,反正這事她已經問了出來,下次再提起也就沒那麼難了。

誰知這時,顧星然反而出了聲,他重新抬眼,與林蕎如出一轍的丹鳳眼直視著她,天色太黑,那些複雜的神情落入林蕎的眼裡便有些模糊。

「一開始當然不相信,我,我爸,包括其他的人,沒人相信她會離開,所以我們報了警、動用所有的人脈,成倍成倍地花錢找人,等到我們終於找到了線索,卻是直接被當頭一棒。」

顧星然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無論是從警方調出的監控,還是托關係找到的證人,都只證明了一件事,她是自己離開,自己私下進行了財產轉移,自己走到了機場,坐上了去往國外的飛機,再往後的線索就斷了,她飛到國外後輾轉了好幾個地方,最終連警察也無法調查到她的去向。」

「我爸是最後一個放棄的人,他那幾年經常飛往國外,雖然名義上是工作,但我知道他是去找我媽,他每次帶著希望去,帶著失望回,如此反覆了許多年,一直在等著她回來,至於結果你也清楚,那個人再也沒出現在我們的世界過。」

「林蕎。」

顧星然喚她,第一次沒有亂發脾氣,而是失望地說出結論。

「即使你再不信,也改變不了她是自己離開的事實,就算她有任何苦衷也沒有丟下家人的道理,有什麼是我們不能一起面對的呢?算了,已經八年過去,無論她出於什麼原因離開都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你好奇我就告訴你真相,好斷掉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望著處於呆愣狀態的林蕎,顧星然抿了下唇,他轉過身面對單元樓,仰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那裡一顆星星都沒有,月亮藏在烏蒙蒙的雲後,像是潑了墨水的畫卷。

也像是他的心情

一樣暗沉。

顧星然沒有叫上林蕎,只是自己抬腳往前走,待林蕎如夢初醒,顧星然已經走出了老遠一段距離,她神色晦暗不明,雙腿有千斤般重。

原來如此。

所以他們才會這麼恨她。

失望從來都不是突如其來,而是一點點累積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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