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熬到了周日下午四點的篝火晚會,將死的靈魂才重新活過來。
篝火晚會是以班級為單位的放鬆項目,喻白和陳教官以及一班的同學圍坐成了一個圈,中間是一團燒的正旺的篝火,算是應景。
陳教官撿了樹枝回來點的,手法相當熟練,收穫了一系列好評。
喻白雙手托腮,盯著躍動的火苗發呆。
周圍學生嘰嘰喳喳的。
「好不容易休息,咱們玩擊鼓傳花吧?陳教官敲,咱們先定好懲罰,輪到誰誰去大冒險,不可以耍賴,怎麼樣?」
一個學生興奮地站起來提議。
班級少了兩個人似乎對他們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大家也沒在明面上議論過喻白性取向的事情,照舊該練練該玩玩,並沒有排斥。
溫庭坐在喻白對面苦笑一聲,看來真是他多想了,根本沒人說什麼。
「我覺得可以哎!」一個女孩子站起來說:「誰輸了去那邊找陸教官跟他撒嬌,就說『陸教官,陸哥哥,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對我們那麼凶啊~求求你了~』」
「語氣必須要和我差不多才行!不可以念台詞!」
說話的女生用了一種很誇張的撒嬌口吻,在場不少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靠我靠!好肉麻,男生也這麼說啊?」
「對啊,怎麼了,要玩就玩大的玩刺激的,你們男生玩不起啊?」
「屁,誰玩不起!來就來!」
現場一瞬間水深火熱起來,喻白這才回過神來。
陸斷就在他們對面二十米左右,他沒到任何一個班級里去,一個人孤零零地守著一堆火,不知道聽到他們說話沒有。
喻白把腦袋轉回來。
這裡四十多個人,他應該沒那麼「幸運」吧?
陳闊還挺想看到他們隊長應對那場面會是什麼詭異的表情,從地上撿起樹枝敲了下,閉眼說:「那開始了。」
第19章 撒嬌
陳闊用樹枝忽快忽慢地敲著水泥地面,大家都憋著口氣儘量不發出聲音,手上忙碌。
被當成花球的軍訓帽子從男生女生手裡快速傳來傳去。
有兩個女生存著搶帽子去撒嬌的心思,誰也不讓著誰,結果胳膊肘一拐,帽子就飛到了還在看熱鬧的喻白懷裡。
喻白睜著大眼睛愣了下,手忙腳亂地要把帽子給下一個人。
結果陳闊手一停,睜眼,「停。」
「哦吼!!!喻學長!」耳邊傳來一陣熱鬧的歡呼起鬨。
喻白低頭看著尚且還勾在自己指尖的小綠軍訓帽,一臉茫然,「…啊!?」
「哦哦哦哦哦!」
「學長!學長!學長!」周圍開始起鬨。
篝火燒得正旺,火星子噼里啪啦,燎起的黑色菸灰在火光周圍打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