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維勒朝她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並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極其鄭重地承諾:「這次若非蒙殿下相救,我們說不定都會丟了性命,日後如果有殿下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這是他真心實意的保證。
如果他們還有以後的話,他是一定會回報江灼灼的。
只不過現在他也只能盼著這「藍霧」之毒不要太快把他們的身體侵蝕透。
想到這裡,霍維勒又向老沃德討來紙筆,給江灼灼寫了個皇都的地址。
「這是我從前花騎士薪酬買的房子,不算是家族贈予我的產業。如果我不幸沒能熬過毒發,還請殿下收下這處房產,這也許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報答了。」
江灼灼沒想到霍維勒居然是這麼實誠的一個人,自己都這樣了,竟還準備拿自己唯一的房產償還她的「救命之恩」。
「你不用這樣,」江灼灼沒有拿他遞來的地址,「我也沒做什麼,就是讓人把你們抬回來而已,救治你們的事都是老沃德他們做的,你要謝就謝他們吧。」
她只是在遛彎時發現了他們一行人,哪裡需要他拿皇都一套房來報恩?
見霍維勒聽了她的拒絕反而還有點無所適從,江灼灼大致也摸清了這人的性格。
明顯是非常不願意虧欠別人的那類人。
江灼灼說:「等你身體好起來了,我說不定會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你還是先安心養傷吧。」她轉頭問老沃德,「他在飲食上有什麼禁忌嗎?能不能正常吃東西?」
老沃德想著那令所有醫士都束手無策的「藍霧」之毒,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說道:「該怎麼吃就怎麼吃吧。」
畢竟也不知還能吃幾頓。
第25章
江灼灼覺得吧, 老沃德這話帶著點兒不祥的味道。
要是醫院的病患聽見了會痛哭流涕的那種。
不過那傳說中的「藍霧」之毒,恐怕還真和那種「想吃啥就讓他吃啥」的絕症差不多。
連兩大家族為精英子弟配備的頂級醫士都束手無策,別的醫士肯定更無計可施。
確實該吃點好的!
小圓鳥憐憫地看著霍維勒。
霍維勒卻提出一個意外的要求:「我需要寫一份任務報告送往皇都, 到時候可能需要借用你們的信使。」
眼下他這種情況下床走上幾步還沒問題, 要長途跋涉是不可能的。
何況他也放不下幾個下屬。
江灼灼沒想到霍維勒這麼敬業,油然生出一股敬佩來。
她命人去找梅因要些公文用紙和筆墨,接著招呼霍維勒坐下多休息休息, 順嘴與他說起那匹翼馬的情況。
那翼馬傷得比他們還重。
它耗盡最後的力氣把霍維勒他們送到離人群比較近的地方,所以毒發得特別快,連傷口流出的血都是藍色的。
江灼灼說著還往霍維勒手臂上的傷口看去, 那裡流出的血還是紅的。
即便已經是半結痂狀態也沒看出半點變成藍血的痕跡。
可見霍維勒體內的「藍霧」還沒真正毒發。
藍霧之所以叫藍霧,那就是因為它會像霧氣一樣在中毒者體內無聲無息地到處擴散。
誰都不知道哪天它會徹底把人徹底吞噬。
聽江灼灼說起翼馬的情況,原本始終冷靜自持的霍維勒眼底終於有了幾分悲慟。
霍維勒啞聲說:「如果它太痛苦的話, 希望你們能幫它結束這樣的煎熬。」
現在他自己也忍受著血肉和骨骼逐漸被藍霧侵蝕的苦痛,比誰都清楚毒發以後會有多麼難受。
江灼灼沒想到霍維勒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忍地勸說:「現在它還沒醒過來,但它很努力地保持著微弱的呼吸,我想它應該還是很想活著的。」
醫學這東西本來就發展得很快,萬一明天就有辦法解決這種毒呢?
霍維勒一怔,而後才說:「我也會盡可能活下來, 盡我所能地回報殿下。」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他自己也並不願意就這麼放棄自己的同伴。
只是他現在幾乎一無所有,想要保住翼馬的命也只能依靠江灼灼這本來就窮困偏僻的領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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