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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女子眾多,一個既已嫁作他人婦,那棄了她重新再尋另一個便是!」

迷濛中,林宗義聽見了這番話,打著酒嗝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腦袋,隨後便趴倒在了桌上。

謝濛見林宗義醉倒了,當即命人將他扶回了營帳。

可誰也不知,就在士兵將人安置在榻離開之後,那雙目緊閉的漢子忽然睜了眼,眸中似沒了方才席間醉酒的姿態,滿眼清明地望著帳頂,口中無聲張合道:只要…芫娘。

第72章 數不清的思念

與石鵬山在文書官帳門前交涉完後的同月末,林宗義便得知了他那些信件尋不到接收人的事。

一番盤問下,只從信使口中得了個「不知」的答案,那時他便猜想:是不是他不辭而別的緣故傷透了芫娘的心,致使她帶著程芯離了柳灣巷,信使故而尋不到人。

天地之大,她姐妹二人究竟仍留在淮京…還是去了其他地方……

先前在席間與謝濛提了尋人的請求,林宗義仍舊心安不得,將手中的事務規整好後,便親自回了一趟淮京。

長久的分別讓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惶惶不安,擔憂故地變化過甚,以致叫他丟失了曾經的記憶,可再次踏入柳灣巷那刻,不盡的熟悉紛紛向他迎來。

巷口老漢仍在原處賣餅,來了客就做生意,沒客便躺在攤邊兒的搖椅上閉眼哼曲,悠哉自趣。

一路走近,沿巷灰牆還是如往日一般模樣,只稍稍添了些歲月痕跡,牆角青苔也厚了不少。

只三兩步,林宗義便見到了熟悉的院門。

門前駐足之際,院牆旁那棵直直挺立的青蔥樹引了他的注意。

他記得,那時正值七八月的暑熱日子裡,他和芫娘在家門前擺攤,靠的便是這棵樹乘蔭納涼,遮擋了不少毒辣日光。

往日光景映在眼前,林宗義面上不知覺浮出了一抹笑意,直至視線不經意瞥見院內場景時,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院落似被人重新修整過,原本空蕩的院牆邊圍上了竹柵欄,裡頭養的雞鴨鵝喋喋叫著,院中央支起了一處四四方方的葡萄架,而此刻的藤架之下,似是一對夫婦模樣的男女正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逗弄著。

一陣恍神中,林宗義驚覺:原來,這裡早已是別家了……

往日從他人口中聽到尋不到接信人的消息,他還會保留幾分質疑,寧願信那人是在躲懶騙人,內心仍舊隱隱盼著芫娘在家中不曾離開……如今親眼見了,心中的期望也落了空。

林宗義低喪著頭,心口堵得發澀,整個人失魂落魄站立在原地。

就在他垂頭髮怔之際,對門一直靜坐在院中的老婦忽地眉頭皺起,目光炯炯穿過敞開的院門,似乎正在辨認什麼東西。

下一刻,老婦瞪大了眼,立馬從凳子上起身朝門口走去。

「可是程姑娘的阿兄回了——」

聞聲,林宗義回頭望去,只見對門的大娘急切地向他奔走過來。

正想出聲問候之際,只聽老婦瞪著眼驚呼道:「呀!還當真是你!」

見老婦似還處在震驚之中,林宗義點了點頭回應道:「大娘,是我,我回來了。」

「我方才遠遠瞧著身形有些像你,心中有幾分猜測,沒想到還真是!」

「你這小子當年到底是幹啥去了啊?怎地這會兒才回……」

一番短促攀談中,林宗義從老婦口中聽見了當年自己消失不見後所發生的事。

「哎,*你那時不見了人,你妹子就跟失了魂兒似的,那小臉蛋上見不到半點兒精氣神,整日牽著你那小妹在街頭四處打聽你的消息。」

一個活生生的人忽然不見了蹤影,不用想都能知道家中之人會是如何心急如焚,備受煎熬,他那時已盡力想要將消息傳遞迴來安撫人心,可奈何那寄出的信久久沒有回音……

想到此事,林宗義迫不及待問道:「大娘,您可知道她二人搬去了哪處?」

王大娘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就在你失蹤後那個冬日,有天清早,我開門時碰巧看見你兩個妹子上了一輛馬車,從那之後,我便再沒見過她倆了。」

回憶間,老婦似想到什麼,趕忙對林宗義說道:「對了,有樣東西,你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沒過一會兒,老婦抱著一個黑漆木匣急急走了出來。

林宗義的目光對著木匣打量起來,問道:「大娘,這是……」

王大娘將東西塞到了林宗義手上,笑著說道:「這匣子裡裝的東西,應當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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