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在一旁看得感動,她那小外甥很有禮節,對她跪地行大禮道:「多謝姨母沿途對阿娘多加照料,您的大恩大德,喬兒謹記於心。」
林秋曼扶他起身,摸他的小腦袋誇讚道:「喬兒也了不得,能於危難中照料好你父親和祖父母,堪稱小小男子漢!」
秦喬靦腆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清菊感慨道:「數日不見,我家喬兒長大不少,往日嬌生慣養,如今卻愈發穩重起來,為娘既喜又憂,喜的是喬兒竟能獨當一面,憂的是讓你小小年紀竟吃了這般苦頭,實在愧疚。」
秦喬正色道:「阿娘言重了,父母危難,喬兒哪有拖後腿的道理。兒理應盡一份力為你們分憂,這才是孝之常情。」
林秋曼打趣道:「你瞧這小大人,很會一番道理。」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秦喬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秦秉南倒是有些詫異,說道:「我倒沒料到大娘竟然把晉王給搬來了,可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林清菊意味深長道:「我哪有那本事,這都是二娘的功勞。」
所有人都看向林秋曼,她連連擺手,「阿姐可別跟我戴高帽子,說得好像晉王是自家人一樣,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撬過來似的。」又道,「上回我坐牢打著他的幌子造了次謠,結果不知怎麼的落入了他耳中,親自把我問了,阿姐切記慎言!」
林清菊:「好好好,我不胡亂揣測,慎言,慎言。」
一家子又說了好一會子話才散了,最後留秦秉南夫婦獨處。
他滿身傷痕,瞧得林清菊揪心,紅著眼道:「天可憐見,你受的這些罪總算沒白挨。」
秦秉南握住她的手,俊朗的臉上儘是溫情,「熬過來了,沒事兒,倒是你,消瘦成這般,只怕吃了不少苦頭。」
林清菊欲言又止,秦秉南關切問:「怎麼了?」
林清菊沉默了許久才道:「我有些擔心二娘。」
「二娘怎麼了?」
「不知道是我猜錯了還是其他,她跟晉王……關係非比尋常。」
秦秉南倒是吃驚不小,「此話怎講?」
林清菊當即把京中和來并州的過程粗粗敘述,聽得秦秉南皺眉,「若說韓家不是個好去處,晉王那裡同樣不是個好去處。」
林清菊憂心忡忡道:「這正是我擔憂的,晉王位高權重,什么女郎沒見過,就算他對二娘生了幾分興致,可二娘聲名狼藉,性子又烈,再加之林家勢小,只怕日後吃虧的還是二娘。」
「那二娘又是何態度?」
「瞧不出來。」頓了頓,「倘若是我胡思亂想還好,若成了真,對林家來說無異於是場災難。」
秦秉南沉默不語。
林清菊繼續說道:「當初韓家逼得二娘投湖,若是招惹上晉王,只怕會更加艱難。那是潑天的富貴權勢,若說林家名門望族,二娘沒有前塵倒還好,偏偏她身陷泥濘,林家又勢微,一個女郎家拿什麼去跟晉王抗爭?」
秦秉南頓時頭大如斗,嚴肅道:「晉王若真看中了二娘,林家是沒法抗爭的,他一道命令下來,林家還不得乖乖把人送進府去。」
說到這裡,林清菊更糟心了,「林家的女兒不能讓人給白糟踐了。」
秦秉南:「可給阿娘書信,讓大哥他們儘早替二娘安排一門親事,搶先斷了晉王的念頭。他是個愛惜名譽的君子,總不會公然搶奪他**,敗壞名聲。」
這主意倒還不錯,林清菊細細斟酌許久,才道:「這法子使得,有個夫家做倚靠,總好過被人惦記的好。」
當天夜裡林清菊試探林秋曼,問她往後作何打算。
林秋曼倒未多想,只道:「我目前自立了門戶,日子過得挺好的,阿姐何故問起這茬來了?」
林清菊語重心長,「一個女郎家在外頭立足,始終不太方便,更何況我們二娘生得俊,是頂好的小娘子,倘若被哪家郎君惦記上,總是讓人擔憂的。」
林秋曼笑了起來,好似聽到了天方夜譚,「阿姐你是不是糊塗了,以我林二娘如今這名聲,整個京城沒哪家郎君敢惦記我,除非他眼瞎!」
林清菊被噎著了,憋了許久才道:「萬一真有人惦記上你了呢?」
林秋曼暴脾氣道:「哪個王八羔子敢,我林二娘一巴掌掄過去打死他!」
林清菊:「……」
被她這般試探,林秋曼後知後覺地領悟過來,挑眉道:「阿姐別藏著掖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講?」
林清菊知道她聰慧,也不打算隱瞞,把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我確實挺擔心你,有些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只管說,我都聽著。」
「晉王……你跟他之間,且不說你對他的態度,但阿姐是過來人,他怕是對你上心了的,與你毫不避嫌,處處護著你。」
「阿姐認為他看上二娘了?」
「這我說不準,但對你肯定生了心思的。」
林秋曼忽地笑了起來,揶揄道:「如此更好,我還饞他身子呢,全京城最俊的郎君,誰不想睡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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