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平時都是隨手取些草木灰粉末,混合到水裡直接使用。
這樣原始的方法是有弊端的,一來容易把粉末弄得到處都是,二來用量容易拿捏不准,草木灰含鹼度高,一旦過量,衣服和木頭容易被擦洗壞是小事,皮膚也容易過敏刺痛。
雖然塔莎對靈犀的解釋一知半解,但也好奇,想看看這「皂」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中午吃的手抓羊肉確實頂飽,倆人的肚子都還紮實,所以乾脆一鼓作氣,先把三十個草藥膏做出來,再吃晚飯。
有了上次做草藥膏的經驗,這次她們操作起來要更加得心應手,一個小時左右就提前完成了任務。
本以為這草藥膏怎麼都要做上兩個小時,到時剛好能銜接晚飯時間。
現在多出一個小時,吃飯太早,做其他物件時間又不夠。
靈犀糾結片刻,決定還是利用這「偷來」的一小時先把蒸饅頭的面醒一醒,醒麵團的時間正好可以準備晚飯。
她對這時間安排很是滿意,不禁在心裡夸自己是時間管理大師。
這兩天下來,甜菜根饅頭大獲當地人好評,考慮到一種口味容易吃膩,靈犀便想再做些牛奶饅頭和胡蘿蔔饅頭。
和面是個技術活,也是個體力活,甜菜根麵團和牛奶麵團和好後,靈犀是怎麼都提不起力氣再去和那第三個麵團,便招呼塔莎來幫忙,美名其曰要教她做饅頭。
塔莎揉面時,靈犀癱坐在椅子上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這答案約等於「隨便」,而這世界上最難以應對的答案就是隨便。
靈犀晚上本想吃些好消化的食物,可轉念一想,飯後還要做草藥浴包和草木灰皂,消化得太快就要加餐宵夜,還不如一頓到位來得方便。
看著案台上那塊和獵戶換回來的小牛肉,靈犀有了想法,晚上就吃煎牛肉配黑麥薄脆。
她取出一碗黑麥粉,在裡面加了雞蛋、牛奶和黃油,攪拌均勻後,這薄脆麵糊就準備好了。
鍋里化一塊底油,三四成熱時把鍋從火上挪走。
薄脆要靠餘溫烘烤成型,兩面各烘30秒。
然後再不斷重複上面兩個步驟即可。
最後靈犀烘出來滿滿一大碗薄脆,晚飯吃不完的部分還可以當作晚上幹活間隙的零食。
準備好薄脆,接下來就要開始煎牛肉了,新鮮的牛肉要生一些更好吃,五成熟口感最好。
要做出好吃的煎牛肉,一定要把鍋燒得冒煙了再下肉,這樣才會出現誘人的美拉德反應,外皮脆香,內里嫩甜多汁。
「可以吃晚餐啦!」靈犀左手端著薄脆,右手舉著牛肉,一邊吆喝一邊走向餐桌,還真有些餐廳老闆的架勢。
晚餐落桌,塔莎的肚子也恰巧發出悶悶的「咕咕」聲。
肉和薄脆一下肚,靈犀就想起早上進行到一半的破傷風話題,小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