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一口氣,帶著情緒說道:「他的身世確實可憐,可也不能仗著自己可憐,去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吧他現在也是三十來歲的成年人了,村裡的鄰居也不能一直養著他吧!」
大祭司重新拿起勺子,送了一塊土豆到嘴裡:「村里人念及舊情,能幫一點是一點吧。他原先也只是懶惰罷了,直到五年前,他又不知怎麼染上酒癮,自那以後就越來越奇怪了。」
靈犀抬抬眉毛:「他全靠別人施捨才能勉強填飽肚子,怎麼還能有酒喝!」
說到這裡,大祭司似乎不願再討論下去,於是草草回應:「你平時見了他注意躲著點,雖說他膽子不大,頂多也就會耍些小伎倆,但還是小心些好。」
靈犀心裡出現好多個小問號,從塔莎到安娜奶奶,再到現在的大祭司,他們總是在話題的關鍵節點上開始含糊其辭,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
可現在還不是盤根問底的時候,她只能先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等以後有了更好的時機,再慢慢探究這背後的隱情。
一碗羅宋湯見了底,大祭司拍拍自己的肚子,重新露出慈祥的笑容:「謝謝你送來的午飯,我這裡有些大白菜,是春祭時村民們送來的,我拿兩顆給你。」
說完,他就去門外取大白菜去了。
大祭司拿著白菜回來時,把靈犀嚇了一跳,這白菜看起來比靈犀的腦袋還要大出不少,靈犀瞪大眼睛道:「這白菜也太大了吧!」
大祭司哈哈大笑:「我們西伯利亞的白菜個頭確實不小。」
懷抱兩個沉甸甸的白菜,和大祭司告別後,靈犀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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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塔莎正坐在餐桌上吃午飯,比往常的時間晚了有一個多小時。
靈犀好奇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吃飯!」
塔莎囫圇咽下口中的食物:「鄰居家的小孩在春祭吃了太多肉,把肚子吃壞了,我剛準備出門,就被拉去給這孩子看病去了。」
靈犀猜想這孩子應該是積食了,追問道:「他都有哪些症狀呢!」
塔莎想了想,細說道:「唔...沒有胃口,反胃噁心,然後就是拉肚子。」
靈犀想起自己上次焙的雞內金粉,但考慮到塔莎精通草藥,自己急著給藥方實在是不太禮貌,於是她接著問道:「那你給他開了什麼草藥呀!」
「我給他配了漿果花露,孩子吃進去的東西太多,來不及排出就會在肚子裡發酵,這種情況,我通常會用漿果花露配合節食來治療。」
「漿果花露聽起來好像味道很好,具體是怎麼做的」靈犀覺得這聽起來更像是飲料,而不是草藥。
「這個非常簡單,兩朵薔薇花的花瓣,加上一把漿果,一起放進水裡滾煮二十分鐘,最後蓋上鍋蓋靜置十二個小時,這樣就做好啦。」
「哇!聽得我也好想喝一杯!!」
「那我明天帶一些給你,夏天喝漿果花露還能解暑,你也可以自己做些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