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視野中,身體說不上來的輕鬆和快樂,沈鶩年撐在我上方,唇角染著些濕意,沒有戴眼鏡的雙眸,宛如終於掙脫枷鎖的獸瞳,露出顯而易見的危險與興奮……
我迅疾睜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畫面生根了般,自顧自在我腦海里播映起來。
「嘗嘗看自己的東西。」
長著沈鶩年面孔的野獸啞聲捏開我的嘴,俯身吻下來。
夢裡沒有味覺,什麼都是麻木的,但我知道口中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眼皮像墜了鉛塊,無法自控地又閉上,我動了動舌頭,不願意咽下那些奇怪的液體,緊接著便得到了更強硬地侵入。
不允許反抗,也不能拒絕,那野獸仿佛身處一場狩獵遊戲,只樂意獵物順服他,乖乖地躺在他的獠牙下等死。就像記憶中的粉色蠕蟲,將腐蝕性的粘液吐進人類體內,融化掉內臟,然後在邊上等待那些痛苦的哀嚎結束,就能美美享用這道營養豐富的血腥了。
太殘忍了。
不過好在是夢裡,我感覺不到疼痛。
「好了,輪到我了……」
再次陷入黑暗前,我遙遙聽到那個傲慢而冷酷的野獸這樣說道。隨後,雙腿並起,以一種不合理的姿勢被抬高。
他壓住我的膝蓋,防止彎曲,似乎是想要用另一種方式腐蝕我,從外部腐蝕,從最脆弱的小怪物開始……
我理應感到恐懼和排斥,偏小怪物這個沒腦子的,竟然因為那些碰撞輕輕鬆鬆就叛變了,兀自享受起來不說,還把我帶成了弱智。
我反覆抵抗,又反覆沉淪,最終在第二天的鬧鈴中滿身疲憊的醒來。
掀開被子一看,褲子當然是完好的,可中間那部分濕得簡直沒眼看。
想到這裡,我窘迫地根本坐不住,哪怕沒到站,還是站起身走到車門前等著。
起床後我偷偷洗了褲子,再偷偷出了門,全程做賊似的,根本不敢驚動另一個臥室的沈鶩年。
我鍾艾,一生從未做過壞事,到底為什麼讓我身負這樣一隻放蕩不堪、荒淫無恥的小怪物啊??
淫白祁軒我都能接受了,只當它一時舊情難忘,惡習難改,竟然淫沈鶩年……
我窒息地往相鄰的車廂快步走去,臉上一陣陣燥熱。走了大概五六節車廂,都走到最前頭了,內心的羞恥和罪惡感才消退一些。
沈鶩年的工作室租借在一處老房子改造的商業園區,園區內各類店鋪不少,不僅有餐廳、咖啡館,還有一些看起來就很貴的服裝店和蛋糕店。
工作室在其中一棟老房子的二樓,外面黑色的金屬樓梯直接上去,門邊一塊淡棕色的竹板上,雷射纂刻著「阿什麥金策展」六個字,並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