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靜不下來,順便還害教授生活受影響,他乾脆一口回絕了。
蘇軻一口氣梗在心頭,上不去又下不來,整個人暴躁的很。
相較之下,姐姐季時雲顯得「平靜」很多,「姓商的知道這件事情麼?」
「我沒打擾他。」季時冷掀起眼帘,繼而開口:「沒關係,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時間會撫平一切傷痕。
想安慰他們兩個,季時冷又說「讀書什麼時候都不遲嘛,回家之後我要是有心情,就去聯邦大學輔修一個哲學。」
季時云:「……」
還哲呢,她看季時冷不能再哲了。
萬一讓他一不小心探究到了哲學的奧秘,原地出家怎麼辦?
「哎呀,現在這日子多好,悠哉游哉的。」蘇軻也覺得這樣不行,速度岔開了話題:「帝國大學哪裡是必去打卡點麼?」
讀啥書啊,從畢業之後,非特殊情況,他都是繞著聯邦大學走的。
在聯邦大學讀書,比高中考聯邦大學那段日子還苦。
教授和他爹娘認識,又「重點關注」他……上學的日子簡直和死了一樣。
要以後季時冷真去聯邦大學讀書了,他該怎麼活?
這個問題把季時冷問住了,他停在原地拿出通訊器,打開帝國大學的貼吧,「我看看,我沒自己逛過學校。」
之前從來是商見禮帶著他一起的。
蘇軻:「……」
他聽懂了季時冷的言外之意,心臟跟漏了風一樣。
他好像明白了,當初為什麼季時冷對商見禮那麼上頭了。
過去的記憶是無法磨滅的,那些美好如同一塊免死金牌。
蘇軻冷冷地想:噢,不止一塊,估計都如同幾十塊免死金牌了。
季時雲撥了個電話,舉著通訊器對他們說:「有點事情,你們先逛,我們到時候找個地方匯合。」
蘇軻點點頭,拍拍自己胸脯,「好嘞姐姐,你放心忙,我會照顧好時哥的。」
季時冷視線從通訊器屏幕上移開,「那你要是先忙好了,記得聯繫我們。」
「行。」季時雲接過傘,自己撐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的前進路線把蘇軻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是我說,時哥,姐姐怎麼是往學校裡面走啊?」
「從裡面繞到正門?」季時冷猜測。
「那不如直接從偏門開車到正門呢。」直覺讓蘇軻感到不對勁,「而且現在有什麼要忙的,姐姐帶我趕來前,都把工作交代清楚了啊。」
再說了季家有一整個秘書團坐鎮,根本不慌。
「那等姐姐回來再問。」
「也是。」
他們兩個和季時雲短暫的有一段路同行,他們跟在季時雲身後,見她被人恭恭敬敬請進了大樓。
蘇軻看得人都傻了,呆呆道:「我記得咱們和帝國的合作,姐姐當初一怒之下,全部取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