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冷靠在秦司肩膀上,他交疊起雙腿,嗓音沙啞,「這不是帶著人來給大傢伙見見嗎?」
「秦司,我男朋友。大家都認識的哈,別的就不多介紹了。」
秦司脊背筆挺,西裝不添一絲褶皺,「大家晚上好。」
他爭取不給季時冷丟人。
別看他面上淡定,蜷縮起的手心到底全是汗。
季三的面子誰敢不給?
再加上秦司的名號,在場的誰沒聽過?
公子哥們排著隊和秦司握手,再陪兩句客套話,說得季時冷都要睡著了。
他轉換下注意力,問蘇軻:「蕭放人呢?蕭放組得局,他人跑哪兒去了?」
蘇軻抬手招來侍應生調低音響的音量,「說是去提酒了。他說今個兒三喜臨門,喝點好的。」
「哪兒來得三喜?」
「你看,你談對象了、商家搞死了、蕭放他安保公司發展了。」蘇軻掰著手指頭和他數,「這不就三喜了嗎?」
「你什麼時候和季時風在一起,給我們湊個四喜?」季時冷開始八卦。他自己的事情該處理完的全處理完了,沒什麼需要上心的了。
「不急不急,晚上你喝了先。」
季時冷沒追問,反正急得是季時風。
「我和秦司就露個面,等下我們兩個準備去吃晚飯。」
「吃什麼晚飯啊,喝就夠了。」蘇軻不輕易放人走,「來都來了,不喝幾杯怎麼行?」
季時冷懶得搭理蘇軻,摸出通訊器開始預定餐廳,「秦司病剛好就讓人喝,你是不是人了?」
「那秦司可以不喝,你必須喝。」蘇軻退而求其次,秦司傷得多重他是知道的,「咱們可以找人給秦司買飯。」
季時冷:「……」
「我應該說謝謝你?」
「不客氣。」蘇軻矜持。
季時冷一下子精神了,精神的想揍蘇軻。
今天因著人多,他想介紹下秦司。這次介紹完了,下次自己就不需要組局了。
蕭放提著兩箱紅酒,跟在女侍應生身後進門。
木箱子深色燙金「白馬酒莊」四個大字,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秦司鬆了口氣,他真招架不住這群公子哥們亂七八糟的問題。
「怎麼樣?沒人欺負你吧?」季時冷問道。
問是這麼問,事實上哪有人敢欺負秦司?
再加上他人也在秦司身邊。
秦司莞爾,「看在你的面子上,哪裡有人敢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