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這樣一個身居高位,脾性又傲慢的人,犯不著騙她。
蘇挽煙想抽回手,余南卿卻握得更緊:「煙兒要去哪?」
「你說去哪,自然是回主院。」蘇挽煙小手掐了一下他的手指:「放手。」
「不放。」余南卿不依,神情透著一抹委屈:「從前不能,現在還……不能嗎?」
他可憐兮兮的看著蘇挽煙:「只是拉著手罷。」
「……」余南卿的俊容近在咫尺,蘇挽煙無奈的別過臉,防止自己沉淪其中:「隨你。」
余南卿喜言於表,突然伸手,就要把蘇挽煙抱起來,蘇挽煙察覺苗頭立即制止:「你若得寸進尺今夜便睡書房。」
此話一出,余南卿一個瑟縮,不敢再造次:「我只是太高興了。」
罷了。
他牽起蘇挽煙的小手不停的揣摩著,能牽手也好,蘇挽煙的手好小,白白嫩嫩的,與他布滿老繭的手不同。
這麼想著,余南卿越摸越起勁。
蘇挽煙忍無可忍,直接把手抽回來,轉身:「算了,拉什麼手,你牽自己的去吧。」
余南卿連忙追上:「我牽自己的作甚?」
第217章 距離產生美,你懂不懂
他又拉起蘇挽煙的手:「我保證好好牽著,不亂動。」
「……」蘇挽煙無奈,但到底是沒再掙脫。
見蘇挽煙沒有排斥,余南卿這才有了實感,拉著蘇挽煙整個人都是飄的。
他與蘇挽煙,當真……心意相通了!
跟在兩人身後的秋葉從來沒見過自家王爺這模樣,唇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邊去了,匆匆忙忙的跑回主院,這種好事,自然要奔走相告。
在秋葉他們眼裡,以往主子的感情也好,但不是這種親昵的好。
是那種相敬如賓,互不干涉的平和,就連兩人的臥室都是分開的。
主子的事她們也不敢問,特別是蘇挽煙有時候說的話話中有話,許多時候她們都不敢多想。
今日主子的這副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主子們高興,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高興。
兩人剛進主院,黃葉便一臉笑意的恭首:「見過王爺,見過娘娘。」
秋葉來稟,說王爺跟娘娘是手牽著手回來的,她在府里當差那麼久,還沒見過主子這麼親昵過,以往別說牽手,並肩走著都隔了一個身位。
所以秋葉一說,她就在門口等著了。
一見果真是,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蘇挽煙:「……」
真是,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奴才見過王爺,見過娘娘。」修剪花卉的家丁也上前笑眯眯的恭首,湊了個熱鬧。
還有打灑的丫鬟,拔草的小廝,逢見就要恭迎一聲。
平日哪見過他們這麼積極。
蘇挽煙掙扎了一下,想甩開余南卿的手,卻見他力道更緊,滿臉的春風得意,眸中的柔情似乎再也不用藏著掖著一般,笑問:「煙兒現在想做什麼?可餓了?困了?可要我陪你走走?」
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恨不得馬上昭告全世界。
「……」蘇挽煙無語,回了句:「起太早,回房睡覺。」
這會兒也沒了做藥的興致。
「好,我陪你。」他拉著蘇挽煙的手不放,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
進了屋,蘇挽煙習慣的朝耳房走去,余南卿反應過來,大步一邁,在她進耳房前將她攔住:「等等,煙兒,你……你還要睡耳房?」
這一問,蘇挽煙就反應了過來。
撓著小臉蛋沉默了一會兒:「睡主房也不是不可以。」
「那……」
「就是有點……」
剛要說出口的話止了止,余南卿急:「有點什麼?」
「嫌棄。」
余南卿心口一緊,脫口而出:「我馬上讓人換!」
「噗。」蘇挽煙好笑:「你都不問問我嫌棄什麼就說換?」
「那……煙兒是在嫌棄什麼?」余南卿小心翼翼。
蘇挽煙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說。
其實那床上的床單被褥全都換了一遍,但是想到余南卿以前癱瘓的時候,滿床的污穢弄得到處都是。
估計早就滲到木床板上。
她倒不是真的嫌棄,若真的嫌棄就不會給余南卿清理那麼久,只是……換作自己上去睡,就……心裡哪哪都不舒服。
「沒什麼。」算了,還是不說了。
來去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而且那床單跟被褥都是新的。
說完,她轉身朝主房的大床走去。
余南卿卻不依了,直接擋了她的去路:「不行!我換!你……你先睡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