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笑著收回了手,剛想說什麼,卻發現他的食指與尾指都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屈著,剛要吐出來的話就轉了話鋒,好奇:「呂將軍這手指怎麼了?」
呂策忠伸了一下手,似乎才發現一般,隨後「嗐」了一聲:「能是如何,牢里那般狗雜種……」給他夾成這樣的!
話到了這裡,又馬上止住。
想到蘇挽煙在此不宜動粗,忙恭首找補:「娘娘不必擔心,不過就是一些小傷罷了。」
呂策忠沒把話說完,但蘇挽煙已經猜出了緣由。
應該是牢里的人對他用刑所致,牢里的刑罰五花八門,指夾是最常見的一種。
他這手指這麼屈著,指骨怕是已經斷了。
蘇挽煙問:「疼嗎?」
「小傷,不疼。」呂策忠還是收斂了。
他原想說他要是知道疼,那群狗雜種能折磨他這麼久?
蘇挽煙明白了,笑道:「回頭我開個方子,讓田中到城裡抓兩副藥給呂將軍服下,你被關在牢中三年之久,要好好調理一下身子才好,以後與東海相戰,還要仰仗呂將軍呢。」
呂策忠本想拒絕,一聽她這麼說,馬上來了精神,起身叩首:「那草民便有勞娘娘。」
蘇挽煙無奈,又只能上前伸手將他扶起:「我那裡有些外傷藥,待會兒我讓秋葉送過來,呂將軍記得每日塗沫,很快便能好。」
「是,謝娘娘。」
正說著,黃葉從門外進來:「娘娘,王爺他……」醒了。
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見余南卿已經匆匆邁步進來:「煙兒!」
一覺睡醒蘇挽煙不在,什麼都沒管便馬不停蹄的找了過來。
一屋子的人忙恭首:「見過娘娘。」
呂策忠不知道余南卿跟蘇挽煙之間的相處模樣,見自家王爺這麼急匆匆的,生怕他出言怪罪,忙擋在蘇挽煙面前:「回王爺,娘娘只是有些擔心屬下,遂過來瞧瞧罷了!」
第315章 當日便立誓
余南卿直接略過呂策忠,擰眉來到蘇挽煙面前:「煙兒醒了,卻不叫我!」
蘇挽煙好笑:「你都累成什麼樣了,我只是想讓你好好休息而已,反正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余南卿才不管,但也沒有繼續糾結:「煙兒可吃了?」
「還沒呢,過來看看呂將軍的傷。」說完,蘇挽煙怪嗔道:「你怎麼不說你跟呂將軍一起來的,呂將軍身上有傷,你也太亂來了。」
余南卿張了張嘴,想反駁但又一句話都說不出。
昨夜腦子飄飄然的,說的什麼他如今都沒了印象。
呂策忠心慌,忙道:「娘娘,小的不打緊,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
都說了是皮外傷,怎麼就是沒人聽他說呢!
雖然說話的沒幾個,但這屋裡頭這會兒總覺得有些鬧哄哄的。
蘇挽煙只好又囑咐了呂策忠幾句,這才隨余南卿去用早膳。
宅院不大,拐個彎就到了主屋,黃葉已經把早膳準備好了。
余南卿牽著蘇挽煙的手,拉著她在桌旁坐下。
兩個人在此刻都沒說話,是因兩人都存了小心思,余南卿看著眼前擺放的粗糧,只覺這食物不如京城精細,蘇挽煙應該是要被好好將養著才是。
而蘇挽煙想的是,不知道笑辰生能不能把呂策忠的指骨治好,看那樣子已經斷了有些時候,成了舊疾,她還不會治骨,要是笑辰生會,她還可以趁機偷師。
但是笑辰生神出鬼沒的,隨她來到翁城後,總會莫名其妙消失幾日,隨即又出現。
蘇挽煙想讓人跟去瞧瞧來著,但想到笑辰生那身本事,還是算了,要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是不償失。
正想著,余南卿遞過來一根已經剝好的紅薯,蘇挽煙這才回魂。
「余南卿。」
「煙兒。」
兩人驀地同時開口。
蘇挽煙微怔,先反應過來:「你先說。」
余南卿搖頭:「煙兒先說。」
蘇挽煙也不推脫,咬了一口紅薯:「跟我說說京城發生的事唄,雖然我得到了消息,但還是想聽你說說。」
其實是因為太久沒聽到余南卿的聲音,她想好好聽聽,安靜的聽聽。
說些其他無關要緊的事也行。
但余南卿本來就是個話少的,想了片刻才道:「龍騎軍由司暘領軍,不日內便會抵達翁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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