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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被撞得一陣悶痛,雙手還扣在雲笙的腰上,徐彥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將她扶穩,懷裡的雲笙就胡亂地摸索著,想要按著他的腿從他懷裡站起來。

可她摸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能夠借力的點,急得滿頭都是汗。

就在這時,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道低啞的呵斥:「別亂動!」

她心頭一滯,當即渾身僵硬地貼在他小腹上,嚇得不敢動彈。

徐彥氣息不穩地悶哼一聲,鬆開了扣在她腰上的手,托著她柔弱的肩膀,將她從自己身上緩緩拉了起來。

從他懷裡脫離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他,卻被他晦暗的眼神嚇了一跳。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以為自己撞疼了他,雲笙愧疚地向他道歉,他卻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始終沒有回答。

她站穩之後,那婆子也迅速地回到車前,半蹲著身子,等著她爬上後背。

見徐彥不說話,雲笙不安地垂下頭,摟著婆子的脖頸,溫順地趴在了她的背上。

婆子緊緊地抱住她的腿,腳步穩健地背著她走進了朱紅色的大門。

一陣秋風吹過,垂落的簾幔捲起了一角。透過那一道縫隙,徐彥看見了雲笙消失在大門內的背影。

先前被她抓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疼痛,而疼痛之下,那一股難以忽視的酥麻戰慄久久未能平息。

他素來潔身自好,從不讓女子近身,除了晨起時偶有的躁動外,幾乎未曾如此叫囂。

可她只是無心之失,自己何以如此失控?莫非真像同僚所說,他這是憋壞了?

就在他煩悶地垂眸思索時,車夫輕聲提醒道:「三爺,晁大人還在茶樓里等著您呢!」

思緒被這一聲催促打斷,徐彥眸光一凜,沉聲應道:「走,去茶樓。」

車輪緩緩滾動,很快就駛離了侯府。

雲笙離開後,身邊空空蕩蕩,馬車裡卻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只是一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卻莫名地牽引了他的綺思。或許母親說的對,他是該尋個中意的女子成親了。

被婆子一路背回蒹葭院後,看著婆子累得滿頭大汗,雲笙緩緩掏出身上的錢袋,可還沒送出去,就被婆子婉拒了。

「姑娘不必客氣,三爺吩咐的差事老奴不敢怠慢,更不敢收您的賞錢。你稍作休息,老奴這就去給您打水洗臉。」

見她不肯收下,雲笙只能尷尬地將錢袋收在了床上。

沒過多久,一個老大夫就帶著藥童走進了她的房中。

枇杷還沒回來,婆子也一直在照看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為他請大夫的就只有徐彥了。

想起自己下車時徐彥那副冷淡的表情,雲笙不禁暗暗生疑,只是撞到了他的肚子而已,他怎麼會那麼生氣呢?

難不成一個大男人也那麼怕疼嗎?

想到此處,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喟嘆。

報恩的話雖是空談,可畢竟是同住在侯府上,該有的答謝總是不能少的。

她正為答禮苦思冥想時,腳上卻忽然傳來一陣難言的刺痛。

第13章 波折破局的唯一希望

「小姑娘,你的腿脫臼了,老夫要為你接骨,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忍,等骨頭接上,你就不會這麼疼了。」

她剛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還未來得及答話,便先感受到了一陣鑽心噬骨的疼痛。

伴隨著啪嗒一聲脆響,脫臼的骨節被推了回去。雲笙疼得齜牙咧嘴,眼底蓄滿了淚水。

「好了好了,這不就接上了嗎?現在沒那麼疼了吧?」見她含淚看著自己,老大夫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雲笙抬手擦了擦溢出的眼淚,心中暗暗腹誹:你早說一聲,我也好有個準備,不至於疼得面目扭曲儀態盡失啊!

可對上老大夫慈祥的眼神,她將這些抱怨統統咽下,柔婉地向他道了謝。

「多謝大夫,痛楚的確減輕了些。」

「雖未傷及筋骨,卻也要靜養一段時日,一個月內你莫要下床走動,免得傷處再次脫臼。」

大夫離開後不久,枇杷就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姑娘,你沒事吧?」

迎著她擔憂的眼神,雲笙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大事,就是一個月不能下床走動了。」

聞言,枇杷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眼底流露出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幸好沒有大礙,否則姑娘的謀劃就都白費了。」

枇杷話音剛落,屋外就響起了一片嘈雜的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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