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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橋含淚哭訴著,面上早已濕成一片,後來更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地哭。

「哼,我看這分明就是託詞!她一個表姑娘,為了這樣的私事鬧到二夫人跟前去,難不成她就有臉了?」

枇杷冷哼一聲,眸光里充斥著鄙夷和不屑。

「我也不知道她為何要為難我,可我落了把柄在她手上,就只能照著她說的話去做……」

湘橋抹了抹淚,神色悲涼地看向雲笙。

最初的震驚退去後,雲笙的眸光變得哀婉沉痛。

她沒想到那個暗中窺伺算計她的人竟然會是姚瑾!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害自己?

難道……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想起那日午後,姚瑾曾無意中看見了徐溪所贈的那幅畫。

難道從那時起,她就已經認出了作畫之人是徐溪?

是什麼讓她不顧昔日情誼,無情地將她推入深淵?難道是因為她也傾心徐溪?

混亂的思緒漸漸清明,想通了姚瑾的動機後,她的眼底浮現了一絲驚懼。

她自信滿滿地布局籌劃,自以為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早已被人看穿。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姚瑾的心思會是這樣縝密。

難怪她和徐彥的事傳出後她一直避而不見,那時候她一定既憤怒又慌張吧?

若姚瑾只是為愛拔刀,她並非不能理解。可她前腳剛背刺完自己,後腳又裝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噁心。

「那封信為何會落到三爺手上?」

雲笙心痛地闔眸,復又睜開,眼底射出一道銳利冰冷的目光,直看得湘橋心頭一顫。

「被撞破之後,那封信就被姚姑娘拿走了,後來的事我也不知道。」

當時她嚇得魂不附體,連晚宴都沒去,等聽說後續時已經是第二日了。

聞言,雲笙靜默了片刻,眸光一沉,語氣淡漠地問道:「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為何現在來找我?」

湘橋淚光一閃,泣不成聲地哭訴道:「雲姑娘,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本也沒臉來見你,可公子他知道了……他,他氣得要將我發賣出去……」

見雲笙眸光一閃,似是有些動容,湘橋立刻扯住她的衣袖,悲憫地哀求道:「雲姑娘,求求你,你幫我說句話吧,只有你的話公子才會聽……」

「我呸!你還有臉來求我家姑娘,你該去求你的姚姑娘才是!」

枇杷用力地扒開她的手,面上滿是憎惡。

湘橋一時不察,被她甩得跌坐在地上,既狼狽又卑微。

「雲姑娘……你當真見死不救嗎?」湘橋絕望地看向雲笙,眼底閃動著無助的淚光。

「你走吧,我幫不了你。」雲笙冷漠地拒絕了她,起身走進了內室。

她不是慈悲

為懷的聖母,不可能毫無芥蒂地去幫助曾經背叛過她的人。更何況她的身份已經不容許她再和徐溪有任何接觸。

她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湘橋以身犯險,若是再讓人抓住把柄,她該如何面對徐彥?

「你趕緊走吧,別在這裡哭哭啼啼的,沒的惹人心煩!」

面對枇杷毫不客氣的驅趕,湘橋闔了闔眼,沉痛地站起身來,絕望地離開了蒹葭院。

屋內重新恢復了寧靜,枇杷關上門,氣憤不已地走進了內室。

「這湘橋真不是個東西,人家威脅她幾句她就把姑娘給賣了。如今事情敗露,她倒是有臉來求姑娘!」

罵了湘橋她還不解氣,想到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是姚瑾,她罵罵咧咧地說道:「還有那姚姑娘,平日裡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沒想到心腸竟如此惡毒!要不是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這一次定然會被她害得翻不了身!」

她忿忿不平地罵著,一抬眸卻看見坐在梳妝檯前的雲笙神色落寞眉頭緊鎖,滿腔的憤怒頓時化作了憐惜。

「姑娘……」

見雲笙默不作聲,她忍不住開口安慰道:「這種人不值得你傷心,早些看清她的真面目也好,日後咱們多防備些,免得再著了她的道!」

「枇杷,我不是傷心,只是覺得後怕……」

沉默多時的雲笙緩緩抬眸,眼底閃現出一絲驚懼。

「你知道嗎?她想置我於死地……」

只有將徐彥扯進來,這樁私情才能坐實,才會更有殺傷力。

看到自己選定的妾室人選勾搭上位高權重的小叔子,陳氏的憤怒才會達到頂點。

老夫人也絕不會容許一個表姑娘敗壞自己兒子的名聲。就算陳氏肯留她一命,老夫人也一定不會放過她。

姚瑾是有多恨她才會想出這樣殺人誅心的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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