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好些了嗎?」站在河邊的枇杷焦灼地來回徘徊,眼底甚至泛起了一層淚光。
體內灼熱翻滾,體外寒意入骨,像極了冰與火的交融,她沒辦法說話,只能哆嗦著點頭。
「若是好些了就趕緊出來吧,別凍壞了身子。」初冬的河水異常冰冷,看著泡在河裡的雲笙,枇杷的眼底寫滿了心疼。
雲笙卻沒辦法給她回應,只能閉上眼,艱難地承受著冰與火的衝擊。
就這麼在河水裡泡了半個時辰,直到雙腿酸軟再也站不住,她才搖晃著走向岸邊。
見狀,枇杷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拽了上來。
泡在水中時雖然也冷,卻不及岸邊吹來的冷風這般凜冽。雲笙腿一軟,哆嗦著跌進了枇杷的懷裡。
她的臉頰上泛著不健康的紅暈,嘴唇卻蒼白得嚇人。
明明身體冷得嚇人,額頭卻一片滾燙。枇杷嚇得哭了出來,哽咽地托著她的腰肢。
懷裡的雲笙已經暈了過去,連呼吸都漸漸變得微弱。
若是再這麼拖下去,她就算不燒死也會凍死的。
就在枇杷陷入絕望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她驚惶地轉過頭去,一輛馬車忽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她艱難地拖著雲笙走到大路上,用力地揮舞著手。當馬車停在跟前時,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車夫驚異地跳下車駕,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我家夫人落水了,求求您送我們一程吧。」枇杷哽咽地啜泣著,面上滿是淚水。
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車夫心有不忍,當即走到車前,溫聲問起了自家主子。
「大人,有位夫人落水昏迷了,她的僕從問我們能否捎帶她一程?」
垂落的簾幔緩緩掀開,一張俊美的面容出現在枇杷眼前。
「讓她們進來吧。」
在枇杷怔愣的眼神中,那男子語調低沉地開了口。
「小姑娘,大人已經答應了,快扶著你家夫人上車吧。」
在車夫的協助下,枇杷將昏迷不醒的雲笙扶進了馬車。
車廂很大,枇杷卻抱著雲笙縮在一側。男子掃了一眼面頰泛紅的雲笙,嗓音疏淡地問道:「你們要去何處?」
枇杷抹了抹臉上未乾的淚痕,哽咽答道:「武寧侯府。」
男子眸光一滯,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抱著的可是徐彥的夫人?」
聽男子提起了徐彥,枇杷心頭一顫,惑然問道:「大人認識我家三爺?」
男子的唇邊浮現了一抹冷笑,不答反問:「你家夫人為何會落水?」
枇杷眸光一閃,再度落下淚來:「我家夫人被人所害,只能跳水自救……」
「哦?」男子的眼底划過一絲好奇,忍不住追問:「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害徐彥的夫人?」
「是公主府的人……」枇杷淚光閃爍,眼底閃動出強烈的憤懣,在男子疑惑的目光下緩緩說出了雲笙先前的異像以及莫名被車夫拋下的事。
聽了她的解答,男子眼底的疑惑漸漸掃清。
枇杷不明白雲笙病從何起,男子卻是瞬間就會過意來。
他低頭從腰間翻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白色的藥丸在手上。
「這是解毒的藥丸,你先餵她吃下。等回了侯府,立刻用熱水給她泡澡。」
望著他手心裡的那粒藥丸,枇杷有些猶豫。
「怎麼?怕我害她?」男子嗤笑一聲,眸光漸漸變得幽深,「不吃就算了……」
說著他就要合上手掌,見狀,枇杷焦急地拉住他的手,在他譏嘲的目光中急切地捏起藥丸塞入了雲笙口中。
「現在不怕了?」
枇杷面上一緊,尷尬地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害怕藥不對症……」
她並不知道雲笙是中了藥,只當她是突發高熱,所以聽到解毒二字時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你倒是有些意思……」男子唇角一揚,眼底划過一絲難掩的笑意。
吃下那粒藥丸後,雲笙面上的紅暈漸漸退去,連熱度都消散了不少,片刻後甚至發出了一陣囈語。
「冷……」
見狀,男子拿起一張薄毯,不偏不倚地丟在了枇杷膝上。
「多謝大人!」枇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拿著毯子包裹在雲笙身上。
一炷香的功夫後,馬車停在了武寧侯府門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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