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底的忐忑,雲笙溫聲安撫:「我只是和她多親近些,你莫要多想。除了餵奶之外,還有許多瑣事需要你幫忙。」
聽了她的安慰,奶娘這才放下心來。
「夫人愛女情深,是奴婢狹隘了。」說著,她抬眸看向徐彥,「還請三爺移步,奴婢要教夫人餵奶。」
聞言,徐彥緩緩起身,溫柔地看向雲笙:「我先出去,一會兒再來看你。」
徐彥走後,奶娘先用繡帕替雲笙擦拭乾淨,而後幫著她以側臥的姿勢給孩子餵奶。
比起生產的疼痛,餵奶更是一種巨大的煎熬。
鑽心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雲笙眉心緊皺,痛苦地咬緊了嘴唇。
女兒滿月的那日,徐彥終於定下了她的名字。
徐蓁。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既有桃花之嬌艷,又有桃葉之茂盛,寄託了一個父親滿滿的關愛和期待。
滿月宴辦的分外熱鬧,不僅太子和華陽公主親臨徐府,就連德高望重的玄胤道長都送來了禮物。
養育孩子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徐蓁出生後,雲笙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她身上。
就連夜裡親熱也時常會因為徐蓁的哭啼而被迫終止。
一來二去,徐彥便攢了一肚子的委屈。
好不容易熬到次年四月,徐蓁終於滿了半歲。
這日午後,雲淡風輕。徐蓁被奶娘抱去午睡後,徐彥總算逮到了能和雲笙獨處的機會,好說歹說才將她哄去了書房。
一進屋,他就將房門牢牢鎖上,而後迫不及待地拉著她走到軟榻前坐下。
對上他熱切的目光,雲笙心弦一顫,不受控地紅了臉頰。
從臨盆前的三個月起,到如今蓁蓁半歲,這九個月里他們同房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
徐彥正值盛年,本就血氣方剛,能忍到今時已是不易。可這般跑到書房來著實有些尷尬。
「笙笙……」
正當她垂眸遐思時,耳畔忽然傳來了徐彥低磁的嗓音。
「嗯?」雲笙羞赧地抬起頭來,一對上他火熱的眼神,面上就蒸騰起了一陣熱浪。
水潤的杏眸里浮滿了羞怯,面頰上的紅暈像極了三月里的桃花,艷麗得讓人移不開眼。
徐彥喉嚨一熱,當即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淡淡的甜香在唇間漫開,徐彥熱切地吮著她的唇瓣。在熱吻的裹挾之下,雲笙有些喘不上氣,只能無措地攀著他的肩膀,溢出一聲嬌吟。
她的嗓音又嬌又軟,瞬間就催動了他蟄伏已久的孽想。
親吻的間隙,他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她嬌羞的神色,看她動情後潮紅的面頰,和那雙沾染了欲色的勾人眼眸。
見他一直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雲笙羞窘地閉上了眼睛。
「害羞了?」
徐彥輕笑一聲,粗糲的手指不斷揉搓著她紅艷的耳垂。
雲笙睫翼微顫,面上越發羞赧,可她仍緊緊閉著眼睛,始終不敢看他,只羞澀地說道:「你別問了,快些吧。」
聽了這一聲催促,徐彥唇角一彎,貼在她耳邊曖昧呢喃:「什麼快些?」
若有似無的氣息落在耳蝸,激得她心尖一顫,一張臉像是火燒一般燙得驚人。
她猛然睜開眼睛,半羞半惱地嗔怪道:「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見她惱了,徐彥這才收斂了玩興,笑著賠罪:「好,我不說就是,夫人莫惱!」
說罷,他便張嘴含住了那一抹紅艷耳垂,輕攏慢捻,極盡溫柔與勾纏,惹得雲笙氣息紊亂嬌喘連連。
雲笙有些難耐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別……」
她這一推,徐彥果真就停了下來,卻在片刻之後漸漸下移,撥弄起另一處難捱的酥麻。
生產過後,她的身軀較從前豐腴了不少。淡淡的茉莉香縈繞在鼻尖,細聞之下,還有另一番誘人的香甜。
一股熟悉的情潮瞬間翻湧而上,直激得徐彥心弦震顫。
逗弄的心思早已蕩然無存,他一邊親吻著柔嫩的雪頸,一邊扯落她輕薄的外衫,除去所有的障礙後,便將她壓在了軟榻上。
瓷白的肌膚又細又滑,像極了上好的羊脂玉,讓人愛不釋手。
輕柔的吻漸漸下滑,最終落在了那香甜之上。
雲笙難耐地低喘著,只覺心房像是融化了一般。本就潮紅的臉頰再度掀起熱浪,雲笙難為情地咬著唇,幾次想要將他推開,卻都沒有成功。
幾番逗弄,她羞赧地差點哭出來。
漫長的煎熬之後,饜足的徐彥緩緩抬頭:「難怪蓁蓁喜歡,原來竟這麼香甜……」
唇瓣上泛起灩灩水光,配上他俊逸的容易,簡直荼蘼得不像話。
雲笙羞惱地捂住臉,再也不敢直視他。
徐彥輕輕拉開她的手,笑著吻上了她的紅唇。
雲笙抗拒地推開他,一張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看著她羞赧的眼神,徐彥戲謔地輕笑出聲:「甜嗎?」
「徐彥!」雲笙羞惱地怒斥一聲,眼底隱隱閃過一道淚光。
「都是當娘親的人了,怎麼還如此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