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搞,他明天沒假,還得繼續工作。
時風已經在那憋笑了,他斜著眼過去看江聞,想看看江聞又要怎麼裝著順水推舟送人情。
江聞把那個開過的盒子拿出來,其餘完全沒動過的往前遞,讓游一雪先拿著。
他彎著墨色眉眼笑著溫聲道:「上次你給我們帶你妻子做的吃的很好吃,這個回去加工一下放點辣椒應該還是很香的。」
喲,搞溫情裝模作樣攻勢呢。
時風剛準備手機上和江聞貧一番,隨後看到江聞給人家發了個大紅包。
得嘞,他沒話說了。
司機在前面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謝謝江先生。」
人家都老夫老妻了。
也不知道司機先生的妻子,看到這多到可以去擺攤的烤生蚝該作何感想。
死鬼大晚上的回來又搞什麼情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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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聞到林時見家的時候,黃昏和他們的車輛比賽競跑,夜晚的帷幕徹底被寒風吹落,天色黑的徹底,只有林時見的房間閃爍丁點昏黃的亮光。
想著omega在裡面一定很不好受,江聞趕忙輸了密碼往裡面走,行色匆匆,被陰影遮掩的臉上滿是擔憂。
林時見已經打過信息素抑制劑,可是近期被契合度較高的alpha反覆臨時標記,冷冰冰的藥水如何也澆滅不了心裡那把焰火,何況身上無論如何也會不舒服。
他蜷在被子裡,脊背溝里淌著密密麻麻的汗,不知道的還以為又下秋雨,屋檐偏漏,蕭瑟在他的蝴蝶骨上澆了個滿。
蹬蹬瞪的聲音響起,聽得出外面的人走的急,很快林時見的房門就被打開,骨節分明的手先探了進來。
林時見的視線一下就被吸引過去,燈暖照的髮絲如烤栗子的色澤,它們絲絲縷縷的黏在鬢邊,omega眉眼淡漠道,「江聞,你回來了。」
平鋪直敘,顯得完全不需要這個人,但其實截然相反。
江聞並不介意。
「林時見,這樣要感冒的。」江聞不太贊同的說,但聲音比在外面營業還要更溫柔些,聽著像哄人,他抽起邊上的紙巾,給林時見把額角的汗給擦掉。
空調被打開,空氣中溫度稍暖,江聞才給林時見把被子掀開來,「出這麼多汗不能悶著。」
江聞身上還有點涼,寒氣見縫插針地往衣服的縫隙間布,不過他的手掌貼上林時見的臉上剛好,緩解熱氣。
「發燒這麼快就好了?」林時見抬眼看人,聲音仍舊質冷,不過狀似睡夢未曾醒的喃喃。
但其實他眼神清明,畢竟信息素抑制劑很管用,他往alpha身邊貼的更近了些,似乎想嗅一嗅青檸的香氣。
江聞半蹲下來,像某種忠貞不二的犬類,後頸很順從的往林時見鼻子那靠,「沒繼續燒,就是鼻音有點重,可能轉感冒了。」
青檸香不重,滲著點血腥味,應當是受損的腺體那發出的氣味,林時見的手指繞上去,輕輕的隔著紗布撫摸了下傷口,像是雪花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