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繁已經事先有了預判,所以他一時間沒能將抓著自己褲帶的手甩開。
他今天可能是來辦什麼事的,身上穿著正式的西裝,只是塞進褲子裡的襯衫已經被某人抓皺了一塊。
「……鬆手。」
他的聲音很冷,但景繁誓死捍衛自己的心肝腎臟眼珠子,硬是連半分力氣都沒敢鬆懈。
「嘖。」明越皺著眉給了那個看守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動手。
「等,等一下!」景繁恨不能把手焊死在他身上,情急之下他脫口而出,「你要當爸爸了!」
這一嗓子嚎得格外大聲,甚至在走廊里盪起了回聲。
他語出驚人,連要來動手抓他的看守都停下了動作。
明越聽著他的胡說八道,頂著周圍朝他投來的探究的目光,這下是真的有些惱火了,他鉗著那細瘦的手腕不斷施力。
在手腕被折斷前,景繁齜著牙趕緊開口:「真的真的,三個多月前,在盛宴酒店,八樓。」
這幾個關鍵詞聽得周圍幾人云里霧裡,只有明越愣住了。
他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加重:「什麼意思?」
他記得數月前盛宴酒店的那一晚,但是也只是記得自己被下了藥,易感期被提前誘導出來,
當時他讓手下幫他開了一間房,因為不想找Omega解決,所以他做好了在酒店裡獨自度過的準備。
只是第二天醒來,他的易感期症狀卻已經減輕了許多。
這是用藥無法達到的效果,所以他第一時間便想到,是有人趁他意識不清醒時爬上了他的床。
後來他讓人去查了那晚的監控,卻被告知,當晚整個八樓的監控設備都出現了故障。
雖然這一切巧合得像是陰謀,但他那時因為其他事忙得焦頭爛額,之後也一直沒出現過以此事來要挾的人,那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只是他沒想到景繁會知曉,而且他還說自己要當爸爸了?
「你是那晚的人?」
景繁其實是想說他知道那晚的人,但是眼下的情況,或許承認是自己會更有利。
於是他當著眾人的面點了點頭,只是他心虛,沒敢看明越的眼睛。
明越盯著他的腦袋頂,目光緩緩下移,最後落在他光滑的後頸。
他皺眉:「你是男性Beta。」
男性Beta的孕囊在發育的過程中會漸漸萎縮退化,所以無法實現受孕功能。
景繁這才想起這一茬,他低著頭為自己找補:「我體質比較特殊。」
明越垂著眼皮沒說話。
雖然他直覺面前人是在胡說八道,但是既然知道盛宴酒店的事,就算不是那晚的當事人,應該也是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