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忘朝:「……嗯。」
今歌白聞言,不禁揚起了唇角,分外愉悅。
他悠然環望,而後斂了笑意,溫聲道:「阿渺忘了,這少年魂魄不全,缺少的那非毒一魄,便是根因。」
區區海中之蟹都能摧垮他的身體,真叫人快意。
梨渺眨眨眼,心疼地捧起少年的臉頰,滿目憐惜。
「是了,阿朝缺了非毒之魄,便成了極易中毒的脆弱體質,可得萬分小心。」
穆忘朝望著她愣神。
原來這超凡身軀還有如此致命的弱點,好在及時察覺……
今日不過是半隻生蟹,便叫他難熬至此,他日若遭遇毒攻,他怕就無力回天了。
梨渺拿袖角輕輕拭去穆忘朝額上的濕沙。
多麼柔弱的師尊,今日得了教訓,以後便會更聽她的話了罷?
瞧少年的臉色依舊欠佳,梨渺淡笑著關懷道:「今日不宜修煉,我回阿朝回房休息。」
穆忘朝精神恍惚,都無力再作出多餘的思考,任由梨渺將他攙起。
梨渺挽著他的手臂朝樹林走去,經過今歌白身側時,冷不丁被他按住了肩膀。
今歌白俯下身,低聲在她耳邊慢語。
「有了這小子,便對白哥哥不管不顧了?」
鐵鏽般的危險氣息拂過耳鼻,梨渺訥然偏過頭,沖他甜甜笑道:「阿朝病了,須得有人陪伴,白哥哥若無事,也可來阿渺房中一塊兒照顧他的。」
今歌白眼角忽地一抖,這妮子……還真是開朗過頭了。
他眸中陰翳翻湧片晌,過後歸於平靜。
「我等你安頓好他。」他淡笑著說道,叫人看不透情緒。
梨渺爽快點頭,攙著穆忘朝離開,仿佛全然未聽出今歌白的言下之意。
進到梨渺屋中,穆忘朝望著室內的陳設,終於虛弱開口:「姑娘府中不缺空房,不必非讓在下留宿姑娘房間……」
梨渺聽到這話便不高興,纏緊了手臂嗔道:「就要就要!我是主人,你須得聽我的!」
穆忘朝眸光暗下一分,心中雜亂。
梨渺瞧他低落,轉念一想,和緩了臉色,「阿朝可是怕白哥哥怪罪?不必擔心,你是渺渺的夫君,渺渺不會容任何人傷害你的。」
穆忘朝一口氣卡在喉嚨,猝不及防地猛咳了幾聲。
梨渺詫然,試探著伸手輕拍他的後背。
虛弱之下的連連咳嗽讓少年眼眶紅潤,他抬眸震驚又狐疑地望著她,一時清醒了不少。
「你方才說……說什麼?」
梨渺轉了轉眼珠,乖巧笑出了梨渦。
「在阿朝醒來之前,我們已經……差點拜過堂了。」
大婚中斷,乃是梨渺心中遺憾,她本打算騙過師尊,讓他心甘情願地順隨她,可她仍舊想著,要他親自同她完成當年未竟的儀式,心思一轉,便還是說了實話。
穆忘朝正懵著,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