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見白哥哥,我也很開心。」梨渺後腦靠在他胸膛,綻開一個清甜淺柔的笑容。
今歌白欣賞著她的眼眸,悄然握上她的脖頸,緩緩摩挲。
「哥哥不在身邊,阿渺過得可還習慣?」
梨渺待今歌白如親,對他的觸碰早就習以為常,此刻他的動作令她放鬆又舒適,她迷濛地半眯著眼眸,含糊說道:「都一同過了三百年,突然沒了白哥哥照顧,自是有些不適應的。」
今歌白唇角輕牽,透露出一分滿意。
「但好在有師尊日夜相伴,阿渺並不感到空虛。」
梨渺天真直白的話語又讓男子瞬時沉了眼眸。
他唇角笑意未褪,左手順著少女的脖頸托起她的下頦,拇指在那粉潤的下唇中央漸漸施力。
「你還是那麼喜歡說我不愛聽的話。」
「那白哥哥生氣了麼?」梨渺仰視著那雙眼,毫不避諱自己的目光。
「生氣又如何,我又能拿你怎樣。」
男子聲音幽緩尋常,透著大漠流沙般的神秘氣息,引人神往,卻無人得知其下埋藏著什麼。
梨渺悠悠笑了,承受白哥哥危險的注視,再等待它自行消亡,也是她數百年間反覆歷經的事。
「我知道白哥哥不會責怪我的。」
今歌白眸色愈深,低喃道:「將你慣得肆無忌憚,實為我之過失。」
「可我就喜歡這樣的白哥哥。」
梨渺水眸盈盈,泰然的語氣仿佛在訴說一件極為尋常之事。
「這世上除了師尊,便只有白哥哥這般縱容阿渺了。」
今歌白眯起了眼,將他與清宵子相提並論,他都不知自己是該憤怒,還是欣慰。
他手臂掛上她的肩頸,俯首至她耳邊,若有似無地磨蹭。
「我能比他更縱容。」
梨渺耳廓酥養,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她望著映著夕陽餘暉的粼粼水面,想入非非,若是師尊也能似白哥哥這般肆意擁她膩她、在她耳邊訴說情話,她都不知自己會欣喜成哪般模樣。
男子的氣息吐在頸窩,梨渺沉浸於清宵子摒棄自持與她親密的想像,只是一瞬,便覺無比美妙,實叫人嚮往。
然而下一刻,梨渺驀然回神,如同美夢破滅,難免有些失望。想像終歸是想像,身後的男子並不是他。
今歌白忘我汲取著她的氣息,梨渺心中空空,恍恍失去了延續美夢的念頭。
「白哥哥先前說的委託,便是在替鍾家做事?」梨渺岔開話題,也藉此清掃了腦中雜念。
懷中的人兒不解風情,今歌白雖不願承認,卻也早將它當成了尋常。
他未再進一步去撩撥她,轉而盤繞起她頸旁的如綢秀髮,輕巧道:「我去了不少地方,鍾家只是其中一環罷了。」
梨渺輕輕癟唇,聽他的語氣,鍾家並非他的上家,反倒像是一枚再尋常不過的棋子。
她盯著男子諱莫如深的眼,試圖從中尋找到蛛絲馬跡。
今歌白緩緩抬起唇角,「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