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渡劫之後……他來清淨門做什麼?」
褚青梔不悅打量著她,「你究竟想說什麼?」
「師姐不覺得,這不只是巧合麼?」梨渺反問道。
「你莫不是想說,宗主救我乃是別有所圖……」
女子眯了眯眼,「呵,豈非小人之心……」
梨渺打斷她的話語,繼續問道:「巫馬裘在當年奪權之時,亦用過玄辰血脈之力,此事你可知曉?」
「這是何來的謠傳,無稽之談!」褚青梔一口咬定。
梨渺略微停了停,坦然道:「乃是不久前死去的天衡宗長老親口所說。」
褚青梔雙目微頓,「就算如此,又如何能反駁宗主救我之義心,我一名劍門子弟,他又能圖得了我什麼?!」
梨渺沉默。
她沒有駁斥她胡編亂造,反倒論起了條理,看來師姐的信念,也並非那般堅韌啊。
「師姐雖然身在天衡宗多年,可卻對一些隱秘之事毫無知曉。看來,天衡宗對師姐也並非知無不言嘛。」
「挑撥離間,休在我面前賣弄。」褚青梔陰沉著臉,隱約透出些不安。
「巫馬裘,茅紫山,玄辰血脈。」
梨渺攤開一隻手數著,又伸出了另一隻手。
「穆家,清淨門,清宵子,褚青梔。」
「你說這之間,是否還有什麼未曾發覺的聯繫?」
梨渺圓睜著眼看著褚青梔,認真等待她的回答。
女子臉色細微變了變,一時之間,她腦中掠過了一些事,可到頭來她仍未說出口,而是沉聲喝止:「你毫無證據,休要胡言亂語!」
梨渺面露無辜,「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褚青梔怔愣須臾,懊惱抿緊了唇。
「三師姐,天衡宗中,可有『步舟』這號人物?」
梨渺問得東一句西一句,褚青梔只覺煩躁得厲害,「你問起他作甚。」
少女舒展開眉眼,笑道:「噢,原來步舟當真是天衡宗弟子呀!」
褚青梔:「?」
梨渺:「他勾結渡火宮,操縱邪獸行騙傷人,被我殺了。我將此事告知巫馬宗主時,他卻道天衡宗中並無『步舟』此人,可真奇怪呀,正義無私的天衡宗主,原來是這般好面子的人物?」
褚青梔面上的皮肉略有抽搐,她目光閃爍地盯著梨渺,幾番恍神。
「如此邪徒,不配冠以天衡宗之名……宗主維護門派聲譽,這……有何不妥!」
少女抱住雙膝,面容端的是純真無邪。
「三師姐,眾人都說師妹不懂人情世故,可我為何能看出,你在心虛呢?」
褚青梔呼吸頓滯,她固執地凝視著面前的少女,可她的氣定神閒在她眼中,卻倏然可怖了起來。
「師姐,我們做個交易吧?」
梨渺咧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