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為什麼這麼排斥。
冷山的情緒忽然鬆動了一些,其實他們也就是萍水相逢,大可以像平常人一樣輕鬆愉快地聊上幾句,沒必要將在R市的壓抑帶到這裡來。
冷山本性溫和,加上這次回家確實讓他心情好了許多,也就沒再將女人的熱情拒之千里。
「你平常都穿什麼衣服呀,有沒有火辣一點的?」女人還在自顧自說著,上手拉開冷山的衣櫥,但冷山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藍,沒有什麼特別的款式,女人無趣地關上櫥門,突然,她的視線停在衣櫥最角落的一件黑色衝鋒衣上。
「咦,這件衣服不像你的碼子呀……」女人說著就要上手去摸:「不過還挺酷哦!」
「我可以看……」
話音未落,冷山一個箭步上前,迅速奪過了衣服。
「不可以。」
「又不可以啊,」女人聳聳肩,說:「好吧。」
冷山沉悶地說:「你看可以,不要亂動我家的東西。」
楚輕舟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就這麼毫無徵兆地乍現在方寸之間,冷山眉眼頃刻冷了幾分,眼底的光驟然黯淡下去。
他無端有些煩躁,將衣櫥的門「嘭」一聲關上。
女人見氣氛不對,趕忙道:「別生氣別生氣,我不碰啦,嘿嘿。」
「你餓不餓,你晚上一點東西也沒吃吧?我出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吃的。」
冷山嘴上應著,沒當回事,他家應該連老鼠都找不出一星半點的食物。
沒成想不過五分鐘,女人便滿載而歸地再次來到他的房間。
「噹噹噹噹!看!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女人一隻手舉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瓶,裡面裝滿了紫紅色的液體,另一隻手托著兩隻瓷碗。
「你家裡居然有桑葚酒誒,難怪不讓我翻,原來藏著這麼多好寶貝呢?」
冷山看著女人手裡的玻璃瓶,凝了片刻,道:「沒想藏,我平時不怎么喝酒。」
「唔,不愛喝呀?」
「嗯。」
「不過你這冰箱裡除了這瓶酒,怎麼什麼都沒有啊,你多久沒回家啦?」
冷山想了想,說:「三年。」
女人驚訝地挑了挑眉,說:「夠久的嘞。」
「來一杯?」